第二十六章(1 / 5)

官舍里,紫瑞推开主屋窗扇。

狂肆的大风天早就过去了,外面阳光正好,只是如今越近冬日,越能觉出天冷了。

她算了算日子,忽然觉得有些奇怪,走去窗边软榻旁伺候,一面道:“少主有阵子没有入山去了。”

的确有阵子了,从那日迷了眼回来就没去过,紫瑞甚至担心她是不是眼睛还不舒服。

神容倚在榻上,手里翻着书卷,淡淡说:“有东来替我看着,不需要日日都去。”

紫瑞明白了,不打扰她,准备退出去。

神容忽然想起什么,叫住她:“长安最近可有信送到?”

紫瑞摇头:“没有。”说罢屈了屈身,才又退去。

神容想了想,觉得不该,以长孙信对矿上心的模样,离上次来信可有些久了。

京中应该已经准备地差不多了,照理说他早该来第二封信说一声才对。

正想着要不要写封信回去问问,刚退出去的紫瑞又返回到了门边:“少主,刺史夫人到了。”

神容拎拎神,料想何氏来多半又是好心请她去城中打发时间之类的,将书卷收起来,出去见客。

紫瑞说已请了何氏去花厅坐等。

神容穿廊去花厅,到了地方,却见她人不在厅内,就站在门口。

见她出现,何氏笑着迎上来:“听闻女郎这些时日都没入山,莫不是身子哪里不适?”

“没有。”神容笑一下,岔开话:“夫人有事?”

何氏道:“倒不是我有事,是受人之托才来叨扰女郎。”说着她抬一下手,请神容进厅,“女郎还是进去说吧。”

神容走进去,才明白怎么回事。

厅里坐着赵扶眉,看她进来就站了起来,向她欠身:“是我托义嫂带我来见贵人的。”

外面何氏已走开了。

神容什么也没说,走过去坐下。

赵扶眉这才重新落座,与她中间隔着一方小案,案上的茶水她一口没动,今日又换回了素淡衣裳。

两厢静静坐了一小会儿,她忽然说:“我是来道歉的。”

神容手指把玩着臂上的轻纱披帛,看她一眼,不动声色。

赵扶眉坐在那里,微微垂着头道:“那日我的确是故意说的那番话,外面都说当初是山使铁了心要和离,所以我想这根刺一挑,贵人必然恼羞成怒,此后与山使不相往来,那样或许我就能有机会了。”

神容听着,仍一字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