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楼附近的酒楼里,纪夫人包了个包厢,吩咐下人们都出去守着后,回来就看到两个老老实实并排坐在椅子上低头做认错状的小少年。
周百岁一看就是平日里撒娇讨乖惯了,哪怕并不是很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下意识的冲着周夫人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母亲不生气,百岁乖。”
与语气甜,认错都跟是在和母亲撒娇一样的表弟不同,纪长泽的认错方式就是利索行大礼:“长泽知错,还请母亲责罚。”
两位夫人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周百岁已经一脸惊慌的去拉纪长泽了,一边拉还一边望向周夫人:“母亲,不怪九哥哥,是百岁要九哥哥带我出去玩的。”
周夫人好不容易抑制住心中激动,现下听着小儿子用着毫不磕巴的声音求情,眼泪一个没控制住,又落了满面。
再看向纪长泽的视线里,也充斥满了感激。
“母亲不怪你九哥哥。”
不光不怪,还要感激他。
无论如何,纪长泽治好了百岁的结巴,这是不争的事实。
他要了百岁的钱,是去买治病的金针,就凭借着这一点,周夫人都为自己从前对纪长泽的恶意揣测和各种瞧不上感到抱歉。
“长泽,舅母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她起身就要拜下,纪长泽赶忙躲开,纪夫人也吓了一跳,慌忙将嫂子扶起。
“嫂子,我知晓你感激长泽,但长泽到底从前也未正儿八经的学医,你未曾怪这孩子冒然下针就好了。”
身为百岁的母亲,周夫人见儿子被治好结巴自然是欣喜,但身为纪长泽嫡母的纪夫人,却是第一反应是这孩子若是将百岁治坏了可怎么得了。
那金针是能随便下的吗?
他从前在府中时从未展现出在医术上的天赋,也没与哪个大夫走的近,哪怕花楼中的人都表示纪长泽医术绝佳,纪夫人心底也是半信半疑的。
纪长泽也跟着行礼:“母亲说的是,舅母不怪侄儿托大就好。”
“你也是一片好意,更何况你还真的治好了百岁的缠嘴之症,舅母怎么会怪你。”
周夫人是真的激动。
小儿子的病当初家里人托了宫中御医来看,御医都说不好诊治,那位刘神医也请来了,看过后也没什么法子,家里人也只能认命,好生照料这孩子。
结果纪长泽居然将人治好了。
再加上一群花楼之人的佐证。
如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