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探子很快就被带了过来,纪长泽将匣子里面的一封信拿出来,等他进来警惕的行礼后,才将那封信递过去。
“军师写给你的。”
那探子接过信,上下看完之后又检查了一遍,才跪下开始将户县的情况告诉纪长泽。
和纪长泽料想的不错。
自从原主走之后,纪家生活就越发艰难了,毕竟他走了还不算,还带走了家中所有银子,而且一去就再也没了音信。
村中人都说纪轻肯定是不回来了,也没人愿意借钱给他们。
救急不救穷。
如今纪家两个老人都生着病,没办法赚钱,底下的五个孩子年纪又还小。
借钱给他们,他们也还不起啊。
如今家中生计都靠二弟和三弟。
剩余的一个弟弟和两个妹妹接了洗衣服的活,三人虽然力气小年纪也小,但好在都不怕吃苦,多少也有点进项,至少能赚到能让他们不挨饿的钱。
二弟如今还不到八岁,就算是在如今的古代农村也能说上一句孩子,但已经去镇上做挑夫了。
也是如今乱世,他又苦苦哀求,否则他这么小的孩子那边也不会收。
除了挑夫,他还会上山给父母采药省钱,偶尔要是遇到自家用不到的药材再送去药铺卖钱。
三弟七岁不到,倒是仿佛有打猎的天赋,偶尔也能抓到一些猎物,送去镇上卖钱。
这个家,的的确确是靠着五个孩子给撑起来的。
即使早就知道,真正看到他们用这么小的年纪撑起这个家,纪长泽的眉也是狠狠皱起。
他问道:“我家中不是还有田地吗?之前租给了我二伯一家,说好了每个月都给口粮,为何这其中没说明?”
那探子连头也不敢抬,小心道:“属下前去探查时,只听说大人二伯家中拒给口粮,您家中二弟曾去理论,后被赶了出来,从此便再未上门要了。”
不小心不行啊。
若是换成他,知晓自家亲人在自己不在的时候被人这样欺辱,他也要生气。
就是他没和这位大人相处过,不知道他会不会迁怒啊。
纪长泽的确是生气了。
他捏紧了手中毛笔,怒极反笑。
原主的记忆有些模糊,再加上他对家人并不上心,因此纪长泽也只能从他的记忆中读出一些模糊的东西来。
像是田地被二伯种这种事他记得。
那二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