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夏恍过神,噢了一声,挪了挪,低头吃起了咸豆花。
那一年,她和姐姐追着看他,被人流裹挟,不想挤出来,也挤不出来,回去的太晚,姐姐罚跪病倒……三年后,她进了宫,他死在秦王长枪之下……
窗外,那串孩子中间,有一个踉跄几步,后面一个孩子急忙上前两步,用肩膀顶住他/她,因为这急上前的两步,后面一串的孩子被带出一连串的踉跄斜歪。
跟在孩子串旁边的壮汉先一巴掌打的踉跄的孩子仰面倒在地上,接着冲顶住踉跄孩子的孩子扬起了巴掌。
正纵马经过这一串孩子的江延世猛一勒马头,马斜侧冲向打人的壮汉,壮汉高高扬起的巴掌落在孩子头上的同时,江延世手里的鞭子,重重抽在壮汉头上脸上,壮汉惨叫一声,顿时血流满面。
郭胜反应极快,壮汉头一巴掌挥下去时,已经急急示意跟着他过来的长随富贵出去看看,富贵动作快捷无比,江延世鞭子刚刚收起,富贵已经冲在最前,看上了热闹。
看热闹的人群呼啦啦围上去,几个眨眼间,从望远阁一楼看出去,能看到的,就只有背影和攒动的人头了。
片刻,人群渐渐散去,几个壮汉将长长一串孩子拢在一起,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进了旁边的小分茶铺子。
富贵回来,垂手低声禀报:“先头那个孩子饿的厉害,才步子不稳,这是那个扶人的孩子哭叫喊的,说是饿了一天多了,大冷的天,再怎么命贱,也是个人。那个管事挺横,和江公子挺着腰子叫板,说他这是领着官府文书的买卖,个个都是公道买卖来的,有身契有文书,他怎么管教自家奴仆,只要不出人命,连官府也管不着。”
李夏看着窗外围成一堆,瑟瑟发抖的那群孩子,郭胜面无表情,只李文岚,义愤填膺,“怎么能这样?”
“六爷说的对。江公子说,他不管什么身契文书,让这么大的孩子饿着,还下狠手殴打,他看不惯,他看到了又看不惯,那就要管,让那管事,第一,让孩子们吃饱,从现在起,不许饿着一人一顿,第二,不许殴打。”
“好厉害!”李文岚激动的胳膊肘顶在桌面上,上身一窜一窜的跳。
窗外,几个伙计跟在管事后面,端着盛满馒头的大筐出来,挨个发给那群孩子。
“回去……吧。”郭胜看着李夏,见她垂了下眼皮,这最后一个吧字,才语调往下,把这句话说成了肯定句。
李文岚跳起来,跟到郭胜身边,仰头看着他,还在激动不已,“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