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也可能是礼部尚书,反正必须给刘春升官才行。
刘昭身边的士子,立即把座位让出,王渊领着朱厚照过去就座。
“姑娘且继续唱曲!”王渊笑道。
顾倌人觑了王渊一眼,抱着琵琶唱曲,不再理会众人。
朱厚照最初没当回事,甚至觉得顾倌人唱功不好,远远不如江彬带他来见到的清倌人。
直至剑舞开始,朱厚照惊得站起,眼睛里好像在放光。
朱厚照暗中招手,李应立即凑过去,只听皇帝说道:“将此女带回豹房,专门给我表演剑舞!”
“是!”李应领命。
便在此刻,朱厚照都没有别的心思,只是单纯喜欢顾倌人的剑舞。他自己爱好舞刀弄剑,也爱看别人舞刀弄剑,而眼前的剑舞惊艳无比,居然还是一个女人舞出来的。
“好剑法!”
一曲舞罢,喝彩如潮,朱厚照也在拍巴掌。
刘昭瞅着顾倌人的高挑身段,瞅着她好像会说话的眼睛,顿觉心痒难耐。本来慕其贞烈之名而来,现在却被搅得心神荡漾,不亲眼看到伤疤不死心,当即问道:“听闻姑娘脸上有伤,可否摘下面纱一见?”
顾倌人没好气道:“公子既知此事,又让小女子摘下面纱,是故意让小女子难堪吗?”
“岂敢,难以相信而已。”刘昭说。
另一个士子也说:“烦请姑娘摘下面纱,令我等一睹真容。”
这些家伙,都是被顾倌人迷住了,对传闻抱有侥幸心理。万一伤疤不严重呢?有着如此身段、技艺和勾魂眼,就算脸上略有小瑕疵,也值得纳回家中做妾。
“你们真要看?”顾倌人被烦得不行。
她这几天接了很多客人,大部分都是京中士子,明明知道自己脸上有疤,却非要亲眼目睹之后才死心。
揭下面纱一次,就等于揭开她的伤口一次,心中苦痛旁人怎能理解?
刘昭抱拳说:“请姑娘揭开吧。”
顾倌人苦笑着把面纱揭下,顿时又是一片惊呼,有两人直接被吓得退后。
朱厚照也被吓了一跳,因为那伤疤实在太难看,皮肉严重外翻让人不忍直视。
众士子纷纷起身行礼,表达自己对贞烈女子的尊重,然后便找机会告辞跑路,只因顾倌人揭下面纱后不愿再戴起来。
转眼间,屋内只剩王渊、朱厚照和李应三个客人。
顾倌人笑问:“王学士还不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