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院虽然没有刁难,却让他把吏部的复官文书拿出来。吏部就有些莫名其妙了,吏部郎中也没资格给翰林院编修复官,至少得经过吏部侍郎批准,但吏部小官却又不帮忙通报,吏部侍郎根本不知道严嵩回来了。
王渊问道:“严编修,你在吏部没有使银子吧?”
严嵩楞道:“我做人做官自有清白,怎会给吏部送银子?而且我乃翰林院编修,丁忧期满回京,本就该让我官复原职,何须再给谁送银子?”
“难怪。”王渊摇头好笑。
就算眼前这位仁兄,真是历史上那个大奸臣,此时也不过是没经历过社会毒打的愣头青。
三十岁出头的人了,居然不知道给吏部送银子!
王渊解释道:“你离开朝堂多年,恐怕也没啥朋友。如果不给吏部官员送银子,他们又怎会帮你办事?”
严嵩气愤道:“我堂堂翰林院编修,迟早是会复官的,他们就不怕有朝一日被我报复吗?也不怕破坏规矩,被朝廷问责吗?”
王渊笑道:“他们不需要违规办事,只需要将你的档案,永远放在最不显眼的地方即可。至于报复,谁知道你哪年能够复官?”
“欺人太甚!”严嵩怒火中烧。
眼见严嵩连给吏部送银子都不知道,王渊就觉得很有意思,可以亲手把这个大奸臣推一下。
至于今后,慢慢观察呗,心术不正或者不听使唤,那就弃之不用。若是懂得感恩,能力又强,自是麾下一员干将。
王渊笑道:“择日不如撞日,我带你去见吏部杨尚书。”
严嵩闻言大喜,起身作揖道:“王学士大恩,在下没齿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