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乱,不由自主就写出来了。进士文章,应该没人当真吧?”
王阳明点头说:“确实没人当真。跟你一样写类似文章的,另外还有两人,都被排在三榜之列。你若不被点为状元,根本无人理会,内阁重臣犯不着跟新科进士一般见识。”
王渊笑问:“也就是说,现在有人跟我一般见识了?”
王阳明告诫道:“众臣最忌讳的,便是幸进之人,你最好早日离京外放。否则升官越快,就越被敌视,迟早成为众矢之的。”
“弟子明白,多谢先生教诲。”王渊终于搞清楚,为何昨天杨一清劝他寻机外放。
黎明时分,众官汇集在午门前,大致排好了队伍。楼上鼓敲三通,文武百官分别从两道侧门进去,接着是王渊带领新科进士过午门。
三道正门,状元、榜眼和探花可以走,这辈子也只能走这一次。
而其他进士,只能按照殿试名次,分单双号走两道侧门入内。
杨慎亦步亦趋跟着王渊后边,心里很不得劲儿。若非皇帝胡来,独占鳌头的应该是他,被顺天府尹打伞盖护送的也是他,琼林宴佩银牌戴银花的还是他。现在,他却不得不跟在王渊身后,待会儿朝见皇帝还要站在王渊身后。
状元和榜眼,相差只有一名,但受到的待遇有天壤之别。
穿得就不一样!
状元有特制的朝服,榜眼只能跟其他人一样,穿戴普普通通的进士巾服。
按照程序来到奉天殿前,朱厚照在里面升殿宣礼。搞了一堆繁琐的仪式之后,皇帝乘马车移驾华盖殿,在韶乐声中再次举行升殿仪式。
鸣鞭三响,礼乐大作。
鸿胪寺卿刘恺来到王渊跟前,微笑道:“诸进士随我来。”
王渊便带着进士们入班,四拜平身,进表谢恩,接着又是四拜。
从殿试到现在,磕头无数次,而且都是给皇帝磕的,王渊都已经磕得麻木了。
对了,明天还要给孔子磕头。只有拜完孔子,才能脱下进士服,换上真正的朝服,从此摆脱平民之身。
朱厚照坐在御座上,笑着招手:“状元郎,来得近些。”
王渊手持笏板移步上前,他拢共在宫里见过皇帝三次。第一次是殿试,离得太远看不清;第二次是传胪,同样离得太远看不真切;今天是第三次,已经距离很近,怎么越看越面熟?
似乎在哪里见过。
“可曾记得我啊?”朱厚照问。
王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