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来,他们已缓缓的退回了草原。双方陈兵于两国边界。小冲突虽是时而有之,却未有大的战斗。在这种对峙中,草原和沙漠之间,竟是难得的有了一片和平的缓冲区。
“谈判?我们不急,急的是他们!”徐芷晴悠悠道。能有今天这局面,将所有的主动都掌握于大华手中,那是无数将士以性命换来的,尤其是那个生死未卜地他。
她眼中浮起淡淡泪光,长叹口气:“如何处置突厥小可汗与这些俘虏,必须要由皇上定夺。圣旨未到之前,商谈亦是无用,禄东赞不会不知道这一点。他是在故意向我们施压,以在谈判中,换回些主动。”
李武陵急急点头:“我来就是为了这事。姑姑,爷爷让我告诉你,皇上的圣旨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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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中,一架小小的马车,冒着漫天的风沙,叮当叮当缓缓而行。落日地余辉照在车棚上,泛起一片鲜艳的红色。
车帘子后伸出一只纤纤素手,偶尔拉拉马缰,催赶着马匹,纠正下方向。飞舞地狂沙拍打着窗帘,车厢里响起一个虚弱无力的声音,似是生病了:“姐姐,不要走这么快,停下歇息一下嘛。想想,落日下悠悠漫步,就只有你和我,脸映红霞,风景如画,这是一件多么浪多么漫的事情啊!”
多么浪不知道,但多么慢是肯定的。姐姐无奈的摇摇头,笑着道:“你这人那,片刻之前不是才歇过的么?早上赖床、晌午太热要午睡、太阳落山才启程,都照你这样,咱们一天能走几里路啊?!”
“走不完就慢慢走,我是病人嘛,”那虚弱无力的声音咳嗽了下,喘气道:“走的慢点无所谓,病人受优待,也是天经地义的!等姐姐以后坐月子的时候,我也这样照顾你,抱着你一步都不动,你说好不好?”
“呸!”姐姐面红耳赤。
望见病人那苍白的面颊,说了几句话,便又开始喘气,她顿时心中一痛,忙紧紧的拉住了他的手。车内的空气分明是火热的,唯独病人的身体冰凉一块,这是大病中极度虚弱的表现。外伤虽好,那一箭对五脏六腑的震动,哪是轻易就能还原的?!
“姐姐,头发乱了。”望见姐姐眼中的泪珠,病人微微一笑,轻拂她耳边的几缕发丝,温柔无比。
甜蜜中夹着心酸,姐姐的珠泪无声滚落,轻轻的握紧他手掌,让他捧住自己的脸颊:“你啊,也不知道是倔的什么劲。从巴彦浩特回来,放着平坦的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