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楚坐在最里面，旁边就是牧砚，少年好好地把她挡着，不让外面白木探究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白木总觉得她很熟悉，但是从声音到身份，她都和自己曾认识的那个人有很大不同。他最终抿了抿唇，没有再思索下去。反正那个人都要杀他了……

白木的手指缩进口袋，碰到那个曾经用来装苹果籽的小小糖果袋。

那些苹果籽，他已经扔了，没有一丁点舍不得。要害他命的人，不用有丝毫留恋。那些东西，丢得越远越好。

或许她曾经对他有怜悯，但是她知道了他是丧尸，所以终究不一样了。

不过……

他或许可以试着相信程茗茗一次。相信这个世上还有人愿意接受他。

她知道他是丧尸，可是却没有半点异常，甚至说愿意和他在一起。虽然想起她和邵峰上床的往事，白木心里总有点古怪，可是以他现在丧尸的身份，她能够不介意，依旧让他触动。

他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不再去想那几颗曾经珍惜的苹果籽。

里面的喻楚闭目养神，静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瞥了眼程茗茗，支着头淡声道，“我渴了，帮我拿杯水。”

车里安静了几秒，身边的少年自然地伸手去拿水，Queen却按住了他，懒懒道，“嗯？程小姐不愿意？”

牧砚一顿，收回了手，慵懒地靠后，从兜帽下看着众人。

南风眼神微微动了下，有些奇怪，Queen怎么对程茗茗这么上心。

白木没什么反应，只是转头看了程茗茗一眼，见她涨红了脸有点可怜，心里微动，便伸手准备替她拿水。

可那边的女孩低着头，指尖缠绕一缕秀发，她的语气淡淡的，仿佛面对无关紧要的人，“我没让你拿。”

白木的手一顿。

他转头朝Queen看了一眼。可是对方没有看他，低着头，模样漫不经心。

不知道为什么，白木心里忽然不太舒服。可能因为她和那个人很像，这种无视的态度，让他有点不适。

北方基地的首领高野帮腔道，“Queen说你呢，程小姐。”

程茗茗咬住嘴唇。

她的心情非常糟糕，可是又什么也做不了。她只能忍着屈辱感，咬牙倒好了水，端给那边的女孩。

Queen却连接都不接，就淡淡道，“做的不错，这杯赏你了。”

“……”

程茗茗睁大眼睛，被戏耍和奴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