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穿衣服,浑身一丝不沾,哪儿都光溜溜的。
心里首先不乐意了,估计碎妹子偷男人,而且是老母牛吃嫩草。
瞧着炕上的男人,最多也就三十岁,对于碎妹子来说,简直是小鲜肉了。
老中医的脸红了,第一个感觉是,碎妹子太强悍,把野男人给抽空了,这小子是马上风。
于是,他颤颤抖抖揭开棉被,仔细往里瞅瞅。
不是那么回事,原来男人发烧了,不但如此,而且一身的伤痛,手臂上,胸口上,肩膀上,都是石头棱子划破的伤口。
手臂轻微断裂了,右腿也断裂了。
“啊?”老中医吓一跳:“怎么会搞成这样?这男人……哪儿来的?”
碎妹子说:“俺也不知道他为啥就爬俺家来了。废话少说,救人啊……。”
老中医喔喔两声,立刻开始施救了,这才知道不是碎妹子偷汉子,野男人也不是马上风,是半夜爬进来的。
按说,大癞子的伤应该上医院,去看骨科,因为腿断了。
可这附近依然没有路,道路非常难走。开三马车一路颠簸,到不了医院,大癞子就被颠簸散架了。伤腿会更加严重。
老中医捋着胡子想了想,立刻让碎妹子弄了两个夹板,用夹板将男人的伤腿固定了,然后用绷带将夹板缠死,里面敷了中药。
再就是处理外部的伤口,擦了金疮药。最后才帮着他退烧。
老中医的药不错,大癞子很快就不疼了,敷药以后,烧也慢慢消退。
老中医忙活完一切,说:“碎妹,我走了,他脑子摔坏了,可能会失忆,而且很久没吃东西了,给他弄点吃的。”
碎妹子说:“谢谢张大夫,俺给你拿钱。”
张大夫说:“不用,等他伤好再结算不迟,你是好人啊,好人会有好报的。”
送走了老中医,碎妹子开始给大癞子弄吃的,煮了米饭。然后用汤匙舀起,吹到不凉不热。送到了男人的嘴巴边。
大癞子的确饿坏了,闭着眼昏迷着,却不影响吃饭,嘴巴蠕动起来。
碎妹子哭了:“这孩子,他到底受了多大罪呀?可怜的娃……。”
睡梦中,大癞子闻到了母亲的味道,也闻到了老相好刘媒婆的味道。
他的脑子里想起五六岁那年,母亲老实婶喂他吃饭的情景。也想起当初的刘媒婆喂他吃饭的情景。
他喜欢老女人,因为老女人有味道,那是一种母性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