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毛叔,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张大毛哪儿已经完事,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是不值得,你毕竟是个外乡人,我当然跟本地人是一条心了。”
“你……这不是在骗人吗?”
张大毛道:“谈不上骗,给了钱的,五十块钱到城里,也可以找到跟你一样好的小姐。”
“你……你把俺当什么人?城里的瑶姐?”
“难道不是吗?我花钱买快活,你拿钱走人,这是平等交易啊。”
“你……?”小燕气坏了,前胸一鼓一鼓高低起伏,恨不得将钱甩张大毛脸上。
她第一次觉得张大毛的那张笑脸是那么丑恶,这果然是个老狐狸。
张大毛扣好了扣子,说道:“为了你,我不值当得罪张二狗,所以不会带你出大梁山,告诉你,如今可以带你出大梁山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大夯那小子,一个就是王海亮,我根本没有走过大山,对山路不熟悉……”
张大毛说完就那么走了,将小燕一个人扔在了土窑里。
小燕呆立不动,坐在土窑里很久很久,再一次被骗,让她的心变得冰冷彻骨。
所有的努力全都付水东流,张大毛跟她亲近,只是为了占便宜。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冷风从窑口吹进来,灌进了衣服,脸上的泪痕冷冰冰的,她才清醒,然后迈着沉重的步子回到了家。
再以后的日子,张大毛前前后后找过小燕五六次,每一次都是甩下五十块钱就开始忙活,忙活完穿上衣服就走。
他一共给过小燕大概三百块钱,这三百块足够女人逃出大山的。
小燕将这些钱藏了起来,不让二狗跟大栓婶发现,走出大山的志向也依然不改。
张大毛说的对,可以将让她带出大山的,除了王大夯就是王海亮,不会再有别人了。别人靠近她只是为了占她的便宜。
王海亮跟王大夯对大梁山的道路非常熟悉,运输队的人每次出山,都是这两个人带领。
最关键的一点,王海亮走到哪儿,哪儿的野狼就会退避三舍,半路上不会遭遇狼袭。
事情也活该败露,张大毛跟小燕的苟且终于被家里人发现了。
第一个赶到不妙的是张大毛的媳妇大白梨。
大白梨过日子谨小慎微,把钱管得很紧,最近她发现水缸下面的钱无端地少了很多。
难道是被耗子拖走了?可即便被耗子拖走,也不能每次丢失的数目都一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