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殷雪渊微微倾身,屈起细白的手指,将他的下巴轻轻抬起,弯弯嘴唇道,“为何不敢?”
少年的声音本就若清泉那般,以往身子虚弱的时候,总是带着一股令人怜惜不舍的味道。现下,却是悦耳得很,虽干净剔透,语气也是无邪天真得很,却是叫青木身子一抖,忙磕了几个头,当即见血,慌里慌张道,“奴才不过是一个下人,王爷那般的身份,我又岂配得上。”
“你倒是说的没错。”少年心情似是很好,垂着眼帘,不见之前那般纯良的模样,薄凉又无情,“我家妻主,别说是你配不上,就连肖想,便是侮辱了她。”
青木抬起眼皮子,望进白衣小公子的眼底,狠狠地打了一个寒颤,惊惧蔓延心头,又直直的磕了几下,“主子,主子,奴才万万不敢欺瞒主子,奴才从未对王爷有过非分之想,更何况主子对奴才这般好。奴才就算是只畜生,那也是知恩的。”
殷雪渊拿帕子擦拭着方才捏过他的手,闻言停了下来,笑意淡了,奇怪道,“莫不是我误会了你?”
青木止不住的求饶,“主子,主子,你可要信奴才啊。”
少年继续看着他,似是自言自语,“你多次在我面前,虽是打着维护我的名义,处处出了风头,难道不是想引起妻主注意吗?”
青木身子一僵,背后的冷汗猛然涌出。
嘴皮子颤了几下,失了血色,“主子,奴才的真心天地可鉴..”
殷雪渊突然轻声笑出来,“你这么怕我做什么?我还要多谢你这段时日的照料与帮忙。”
白衣小公子生的好看,这么一笑,便是风华绝代,一眼看了便让人心生欢喜。不知道的人瞧了,还当他在逗弄人玩。
可是青木却是实打实的觉得,眼前这人可怕得很,他以前有幸见过皇上一面,自认为对方是九五之尊,威严让人敬畏。
可是现下,这份恐惧和心惊,比当时不知强了多少倍。
“主子,奴才知错,奴才知错。”将头磕成血流不止,青木仍然不敢再看面前的人一眼。
殷雪渊轻轻叹息了一下,“你比他们还要愚钝上几分,这样哪讨得了妻主欢喜。”
说完,他便笑意盈盈了起来,其变脸程度也是叫人叹为观止了,“妻主本就是没心的,你就算往她面前晃上百年,她也不会懂。”
青木连半句话也不敢再说一句。
他自认为自己从小出身卑贱,被人卖了好几遍,好不容易得以进王府。本就存着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