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捧着袖掩口,睁大了眼睛,怯生生的看着自己。
其实明兰的眼生的很俏很艳,艳的氤氲透骨,偏有一对柔顺灵秀的柔弯眉,似薄纱般矜持的笼罩着,不经意看人时,漾着半透明的水色,把人裹在里头;顾廷烨忽然想起小时候在父亲书房里调皮,翻到一幅珍贵的美人古画卷,展开看时,久远而发黄的卷轴上,女婉约柔艳,流泻出如水迤逦的动人心魄。
不知为何,当时年幼的他,一颗心砰砰乱跳;他从不知,原来端庄温雅和妩媚俏皮可以这般融合。
“我错了。”明兰认错很快,低头垂手,态良好。
“巧言令色的小滑头!”顾廷烨低骂了一声,板脸瞪着她,目光中却掩饰不住的笑意。
很快他就知道,这小滑头不但巧言令色,而且还擅长翻脸不认账,白天把好话说的天花乱坠,弄的他心神荡漾,只觉自己成了条嗷嗷色狼,直想狠狠收拾她一把,好容易忍到晚上,她却把小脸一端,一派正经的吩咐丫鬟在床上铺了两床被褥。
顾廷烨只挑眉看着她,低头自饮茶,明兰低头对手指。
……
更深夜漏,明兰挨着枕头,头仍旧昏昏,全身泛红,面颊似火烧,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犹自温存,他粗重的气息尽暧昧,明兰身发软,脑还有一丝清醒,只哑着嗓软软哀求:“……若是明日我再起不来床,我,我便不活了……”
顾廷烨依旧不肯罢休,只一味哄着她听话,手直往下探,明兰全身酸软,急了就道:“做事要循序渐进,徐徐图之才是,你,你怎……你以后再弄罢,今夜我已好多了……”想着自己刚才的表现,明兰自觉很有进步,简直可用一日千里来形容。
男人听了,忍俊不禁,轻轻嗤笑起来,低沉沙哑的嗓音如呢喃一般:“的确是强多了……好罢,此次便先饶了你。”手下还重重的拧了两下。
到底不能过分,想着她今早那两个黑眼圈,他知须得适可而止了;况且,新婚已过日,她也要开始理家熟识家务,怎么也得趁那边把手伸过来之前,叫她理清头绪。
第二日,明兰十分坚定的早早从床上爬起,忍着哈气让丹橘给自己梳洗打扮,顾廷烨今日着一件宝蓝色的团花箭袖排穗褂,玉冠束发,端的是身挺如松,不怒自威,高大英俊之。
早饭后,他拉着明兰进了侧厢房,屏退众人,单独交代府里的事务与明兰。
“……我这几年一直在外头,立府尚不久,府里人众从管事到仆役大多是皇上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