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这样的笔法,也就配得上这寻常宣纸了,回头姐姐们要来我这儿写字,请自带上好的纸笺哦。”
她并不怕她们吵架,但最好战场不要是暮苍斋,上回她俩置气,墨兰随手砸了一个掐丝珐琅的香盒,如兰一挥摔掉了个粉彩豆绿釉的西施杯,又不好去赔,明兰好生心疼。
燕草端着茶盘上来了,后头跟着端点心提篮盒的丹橘,明兰连忙把她们两拉到桌边坐,笑道:“这是昨儿房妈妈新做的豆沙点心,我从老那儿顺来的,姐姐们尝尝。”
墨兰如常又评了茶水几句,如兰照例也挑剔了点心几句,这才平和了气氛。
几句过后,便说到了昨日的访客,如兰道:“母亲说了,那贺老夫人颇通医术,来与老叙旧,没说几句便给老把了脉,瞧起身来,便不叫我们去拜见了。”
墨兰斯的拨动着茶碗盖,笑道:“听闻一同来的那位贺家公,也是医的;哎……行医好是好,可惜便是进了医院,熬上了院使院判,最多也不过五六。”
如兰哼了声:“有本事你一辈别瞧大夫!”墨兰不去理如兰,只瞥了明兰一眼,意有所指的笑了笑:“不过……好在门风清白,人口简单。”
明兰低头喝茶,并不接口,如兰不知内情,自顾自的调转话题:“后日去广济寺,六妹妹可想好穿戴什么了?我要把大姐姐给的那副累丝嵌珠大凤钗戴上,上头的宝虾形缠头一抖一抖的,可好玩儿了。”
明兰笑道:“我嘛,就戴那副嵌翠玉的莲花银缠丝头面去。”如兰皱了皱鼻,嫌弃道:“寒酸了,你就不能给咱家长长脸吗?若没好的,我借你就是!”气势凌人。
明兰倒不在意,放下茶碗,一脸正经道:“咱们是去进香祈福,你戴那么多金晃晃的去,小心耀花了菩萨的眼睛,便听不进你求什么了!长脸?小心被打劫的瞧中了,那可真长脸了!”
如兰瞪眼道:“天脚下,谁敢打劫?闷了这许多天,我可要好好玩玩,我还要戴上那支宝石攒花的金簪和珍珠挂链呢。”炫耀之意溢于言表。
“我的天呀,您这一身便可开个首饰铺了,五姐姐行行好,饶了您那可怜的脖吧!”明兰吐槽,如兰伸手来拧她的脸,明兰忙躲。
墨兰见她们俩笑闹成一团,觉有些受冷落,便冷言冷语道:“往年都是正月里去上香,偏今年拖到了如今才去,有什么趣儿?你们还这般高兴。”
如兰立刻回头,反驳道:“老说了,京城鱼龙混杂,若赶在正月里人多时去上香,便不能妥帖照看,到时候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