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火炉子里面出来又被放进了并交一般,浑身不自禁的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那种冷热交困的情形非笔墨可以形容。
“你们来了…坐下稍等!”说完话,老人继续拿起文件低头看了起来,好像两人不存在似的。
说是稍等,这一等很快就过去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眼看着窗台上射进来的夕阳,从书橱的中央偏移到了柜子的南角上,哪位老人家也没有抬头说话的意思,只是让两人在那干坐着。
赵振邦还好点,当听到那老人的话之后,就随手从茶几上拿了本《求是》翻看着,神情不骄不躁,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
刘洋的处境任谁都能看出来有点尴尬,坐在那里如同芒刺在背,没有人搭理,没有人上茶,甚至于都没有人肯抬起眼皮撩他一眼。
而这么长时间,从一开始进屋坐在那里,端坐在沙发上的刘洋就那么安静的坐着,腰杆挺直,连姿势都没有变一下,清澈的目光中看不出任何的不耐烦,他的双眼很是专注的看着正前方书橱里面陈列的那些书籍,嘴角还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
一直拿眼角的余光注视着刘洋表现的赵振邦,瞧到现在都不由得有点沉不住气了。心里微微的叹道:“这个小家伙,今年应该没有三十岁吧?他怎么比一般的那些老家伙还能沉得住气?对面书橱里面的好书不少,可你就这么光看书脊上面印着的书名,难道就真有这么大的乐趣?”
其实,刘洋心里非常清楚,这是赵家人对自己的一个考验,能不能顺利的和赵静静领证,就看自己能不能安然度过这一关了。
其实,自从自己答应赵静静陪着她走进这个家门,刘洋心里就已经想到要经历一道道关口。只不过,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赵家人第一关居然考验的是他的坐功。
“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自从诸葛亮的《诫子书》中出现这样的两句话之后,“不追求名利,生活简单朴素,才能显示出自己的志趣;不追求热闹,心境安宁清静,才能达到远大目标。”就被很多老人家信奉为金科玉律。
其实,像这种大境界,非练达到一定的程度是做不到的。就算当年以诸葛之亮,不也天天唱着《梁父吟》在推销自己么?没想到赵家人却把这么高深的要求用在了自己的头上。
看起来,眼前这位老爷子还真瞧得起自己!
刘洋知道,这个时候只要自己稍微露出一点不耐烦,在眼前这位老人家的心里就会降低分数。可自己却毫无办法,面前的这位老人,不光是赵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