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又要下大雨。
驰厌从房间拿了浴巾出来,路过阳台,一滴被风吹进来的水落在他发顶,冰凉浸入头皮,他皱眉抬头,就看见落地窗外被风刮起湿漉漉的布料。
姜穗才收完自己银行卡,顺着驰厌目光看过去,她脸色一下子爆红。
先前驰厌房子冷清得像是没住人,本来定期请了小时工过来打扫,因为姜穗搬进来,驰厌怕她不适应,暂时没让小时工来了。
姜穗自给自足,放松了许多。
她晚上吃完饭洗了澡以后,哼着歌把衣服洗了。但是内.衣内.裤她一直有手洗的好习惯,如今还在滴水的,就是她淡蓝色的内.衣。
毕竟海绵吸了水,人力一时半会儿可拧不干。她小内.裤也在旁边被风吹得摆呀摆。
空气诡异地静默了一瞬,只能听到窗外呼呼刮着的风。
夏天的风并不凉,雨来临前带着夏天的燥热和闷意。
姜穗把头埋进沙发里。
驰厌顿了顿,又有好几滴水落进他发根。他路过落地窗,似乎嗅到了花园里蔷薇的香气。驰厌抿着唇,走进浴室。
他才走进浴室,姜穗一跳而起,她跑到阳台上,用撑衣杆把自己内.衣和内.裤收下来。
姜穗实在找不到地方藏,只能全收回自己房间,把窗户打开,支撑着晾干。
驰厌脱了衣服,看见浴室多了一堆瓶瓶罐罐,女孩子用的洗面奶爽肤水,还有她自己买的沐浴露洗发水。
他闭了闭眼,没进浴缸,站在花洒下面,把花洒往蓝色的右方拨。
冷水落下来,终于冲淡了他发根当时被水打湿的触感。
他告诉自己,他没那么惦记她。
男人洗头发洗澡都很快,驰厌出来时,下意识看了眼姜穗晾衣服的地方。
没了。
*
半夜时,天上果然下起了雨。
水阳半夜打电话过来,语气焦急:“老板,李清云那边出事了。”
驰厌扣衬衫扣子,冷静地问:“出了什么事,慢慢说。”
水阳被他话里的冷静安抚道,理了理思绪,这才道:“李清云之前帮我们做的那一批珍珠里面,有一批19mm的金珍珠,样品已经做好,可是全都不见了。”水阳艰难地道,“还有那颗‘queen’,也在样品里面,一同不见了。”
驰厌说:“还有呢?”
如果只是钱的损失,几百万水阳还不至于这种天塌下来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