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看起来就会简单许多。
说到底,庸人自扰吧。
黎俏疲惫地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赤红退了几分,她望着商郁阴沉到极致的面孔,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了。
而这一次,男人没有再拦住她。
也似乎,并没有想解释什么。
伤怎么来的,谁动的手,起因是什么,他依然闭口不提。
……
黎俏走后,商郁一个人在走廊里站了很久很久。
久到他肩头的白纱布被彻底染红,久到血迹如同小溪般顺着他的胸口蜿蜒而下,男人依旧没有动身。
他受了伤,但同样……他今晚伤了黎俏。
曾经被他捧在心尖疼的姑娘,嘴角被他生生咬破了。
是愤怒,或许又糅杂了其他不愿多说的窒闷。
总之,这是黎俏第一次和他闹脾气,偏生平静的令人心疼。
他宁愿黎俏哭闹着质问,也不想看见她掩盖在平静下的极致隐忍。
……
五分钟后,商郁回了病房。
沈清野有些无措地盯着手机屏幕,哪怕听到脚步声也没有抬头。
刚刚望月一直在门口偷窥走廊外的动静,当他听说黎俏走后,他就试图给她打电话解释,可……第一遍挂断之后,就再也没办法打通了。
他怀疑他被拉黑了。
而另一个面孔陌生的男人,皱着眉,冷静而淡漠地抽着烟,瞥到商郁的身影,嗓音沉冷地问道:“你不是让琛子去崇城守着她?怎么还跑回来了?”
此人,京城宗家三爷,宗湛。
商郁没说话,眉眼阴沉地坐在沙发上,无视自己流血的伤口,拿起烟盒就点了根烟。
他吐出薄雾,袅袅的白烟模糊了他冷鸷的轮廓,好半晌才对一旁的流云说道:“让贺琛去机场接她。”
流云颔首应声,走到病房角落就开始打电话。
宗湛出身军旅,一身不怒自威的气势令人望而生畏。
他面孔严肃,浓眉下的双眸敛着冽冽的暗芒,缓缓叠起长腿,嗤笑,“前几天我就听琛子说过,你找了个挺有意思的小女朋友。
今天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就你这操性,出了事不跟人家说,换做其他女人早就又哭又闹了。
她这种性格,倒是不多见,比一般女人能忍,看起来挺懂事。”
宗湛给出的评价,让沈清野不满地看了他一眼。
而商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