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黎俏促狭地调侃:“原来至尊就是衍爷啊。”
早知道是他,她也不会整晚都这么烦躁了。
商郁揉着她的头顶,夹着低沉浑厚的笑音将人拉进了怀里。
他垂眸,看着黎俏明媚的脸颊,俯首对她耳语:“不是一直对股神感兴趣,那本自传借花献佛。”
黎俏的心泛起密密麻麻的悸动,抿着笑嘀咕:“说得倒是好听,但最后竞拍的时候,你加价十倍,是不是故意堵我后路?”
“嗯。”商郁浓眉舒展,睇着黎俏瞥来的眼神,笑意渐深,“生气了?”
黎俏侧过身,面对窗外仰靠着他的肩头,拉过肩头的那只手掌,轻轻捏了捏,“确实挺生气,你说……怎么办?”
生气是假,但憋屈是真。
她因为那本《股神自传》闷了一肚子火,到头来和她在拍卖会作对的是自己人。
简直是一场令人啼笑皆非的乌龙。
这时候,商郁缓缓叠起双腿,由着黎俏姿态懒散地倚着他,微微俯身,勾唇道:“回家给你赔罪。”
黎俏回眸望着他,眼尾一挑,压了压嘴角,“那行吧。”
……
夜里十点半,南洋公馆。
黎俏坐在客厅沙发上,小口小口吃着慕斯蛋糕。
商郁则斜倚着沙发扶手,深邃的眸映着明亮的灯色,瞬也不瞬地看着她。
不一会,流云拎着两个手箱送了进来。
黎俏目光一凝,放下餐盘就挪到商郁的跟前坐下。
两个手箱一模一样,她顺势打开其中之一,里面恰好是棕色小札。
黎俏伸手摸了摸皮质的封面,挑着眉尾望着商郁,“三百亿,你觉得值吗?”
商郁眸光略过小札,深沉的语气理所当然,“送你,值。”
行吧。
黎俏摇头笑了笑,不经意想起了他之前借给查理斯三百亿美金的事。
果然,您财大气粗。
这时候,随着黎俏拿出了那本《股神自传》捧在掌心翻看,商郁也适时打开了袖扣的手箱。
一对金丝雀钻的袖扣在水晶灯下闪着璀璨熠熠的光芒。
男人拿出一枚放在指尖端详,冷金色的钻石看起来美轮美奂,格外夺目。
他轮廓分明的棱角渐渐变得柔和,侧目看向黎俏,却见她面无表情地捧着小札,不知在想什么,“怎么?”
商郁放下袖扣,黎俏也慢慢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