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已经退了。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秦昭里摇头,脸色有点白,但眼神“生龙活虎”,能飙高速:“本来就没什么事,等会儿出院。”
姜灼掖了掖被角:“不着急出院。”
秦昭里很着急:“怎么不着急,你就三天假,三天都不够我们温存。”
“……”
进门的护士刚好听见这句,为了避免尴尬,假意地咳了两声:“咳咳,换药了。”生猛啊,秦总。
姜灼站起来,让开地方:“麻烦了。”
护士看到他的脸,诧异了一把:“你是姜灼吧?”
“我是。”
姜灼拿了米迦列费舍尔奖之后,在国内有了一定的名气,寻常人可能不知道他,但关注音乐的人肯定听过他,或者看过他的演奏,毕竟他是那个奖项最年轻的获奖者。
护士换药换得心不在焉:“你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可以。”
秦昭里正在死亡凝视。
护士没看她,还在热情地在和姜灼说话:“我在网上看过你的演奏视频,我女儿也是学大提琴的,她说你拉得特别好。”
秦昭里心里哼哼:当然好了,不然能拿奖?
姜灼礼貌地回了一句:“谢谢。”
护士这才看向秦昭里:不知道秦总和这位年轻的音乐家是什么关——
姜灼主动介绍:“这是我未婚妻。”
秦昭里回了护士一个“音乐家夫人式”端庄大方的笑容。
你秦总就是你秦总。
等护士换完药走了,秦昭里一伸手,把姜灼拉到床边:“我什么时候成你未婚妻了?”
她刚刚不是问他了吗?她是他家里什么人?
这是他的回答。
“你答应过我,”他看着她,目光很亮,怀着最热切直白的期盼,也有仍不确定的小心翼翼,“等我到法定年纪就和我结婚。”
不巧,医生刚好这时候进来。
秦昭里问了句:“医生,我能不能出院啊?”
“点滴打完了可以。”
医生过来问了几句就走了。
门关上,病房里又安静下来。
没有及时得到回应,姜灼攥着秦昭里的手,不禁用力了些:“你反悔了吗?”他问得更小心了,“结婚的事。”
他好没有安全感啊。
秦昭里忍不住反思:难道她表现的还不够如狼似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