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冷冽。
“少泽。”
阮姜玉在房间里叫他。
“准备一下,我要会会这个姓沈的。”
顾起挂掉电话,回房间:“你叫我。”
阮姜玉坐在地毯上,在挑婚纱:“这件好看?”她往后翻一页,“还是这件?”
顾起把她抱起来,放在沙发上:“前面一件。”
“我们在斯兰里办婚礼吗?”
他说请不了长假,打算这个月中旬带她回斯兰里。
斯兰里离红三角的中心维加兰卡只有四个小时的车程。
“嗯,我在斯兰里有个庄园。”顾起说,“我们在那里办婚礼。”
“能不能先在这边办一次?”她是内敛的人,活得像座孤岛,很少会问他要什么,这是第一次,她有想要的,“我想在这边办一次婚礼,不用请什么客人,就我跟你,请一个牧师,宣誓了就可以。”
顾起问她:“为什么想在这里办?”
她说:“因为这里是我的国家。”
因为这里有她的使命和信仰,因为这片土地上,淌过她亲人的血。
顾起答应了:“好,都依你。”
他很宠她,她要什么他都给,曾经她要过他的命,他给了半条。
她突然红了眼。
顾起很小心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又头疼了?”
她头部受过枪伤,手术后留下了后遗症,经常会头疼。
他告诉她,她得的是脑瘤。
她垂下眼睫毛:“没事,想我家里人了。”
“那我让他们过来。”
她摇头,伸手抱住他。
那些人才不是她的家人,她的家人都献祭给脚下这片土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