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他,咕哝了两句好暖和,眼皮耷拉下去,睡着了。
过了很久。
姜灼侧过身来,看窝在他怀里的姑娘:“是我愿意的。”
戎关关晚上喝多了饮料,才睡了一个多小时,又被尿憋醒了,戎黎领着他去了一趟厕所。
“好冷啊。”
戎关关两手揣在袖子里,跟小老头似的,蹦跶着回来了。
徐檀兮帮他把睡袋铺好:“快进来。”
他钻进去,在里面拱了拱:“这个睡袋好像毛毛虫。”
他一个人一个小睡袋,然后小睡袋被包在双人的大睡袋里,哥哥不让他睡中间,他在边边上。
戎黎把外套脱了,睡中间:“别动来动去,快睡觉。”
“哦。”
戎关关秒睡。
戎黎把手伸直,让徐檀兮枕在他手臂上:“姜灼去了秦昭里的帐篷。”
徐檀兮穿着毛衣睡的,很暖和,脸都烫红了:“你看到了?”
他夜盲,看不清。
“听到的。”
徐檀兮不知道怎么评价,但比起温羡鱼,她更心疼秦昭里。
“昭里和我表哥是联姻,没有感情基础,如果我表哥不出轨的话,昭里应该会将就着跟他结婚,将就着过日子,或许不会相爱,但昭里会忠于婚姻。是我表哥先和别人在一起了,她才找了姜先生。”
秦昭里高二就退学了,因为秦老爷子说去学校是浪费时间,专门请了人在家里教她,除了徐檀兮之外,她没有朋友,连说话的人都没有。
徐檀兮第一次见秦昭里的时候,她还是个孤独的孩子。当时徐檀兮问她,要不要一起玩跳房子,她问:什么是跳房子?
九岁的秦昭里已经知道什么是股票、知道什么是融资,但不知道什么是跳房子。
她十八岁的生日宴办得很隆重,秦老爷子请了很多商界政界的人过来,骄傲地向大家宣布了他的继承人。十八岁的秦昭里穿着高跟鞋,穿着昂贵礼服游刃有余地应酬。
蛋糕她一口没吃。
宴会结束后,徐檀兮给她做了一个小蛋糕,吹蜡烛的时候,她许了个愿望:希望徐檀兮健康平安。
她当时开玩笑地说,她没有父母,只有徐檀兮了。
戎黎说:“她和姜灼挺合的。”
“我也觉着挺合。”
温羡鱼太重利,不会纯粹地爱一个人,可是她的昭里,真的需要有人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