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随便编了个身份:“她老师。”
在院子里逗孙子的吴树凤一听说是老师,立马过去问:“是不是那丫头在学校闯什么祸了?”
“不是,找她有别的事。”
吴树凤语气挺冲,很不耐烦:“她不在。”
“哦。”
哦完了,程及长腿一迈,直接进去了。
吴树凤立马嚷嚷:“诶诶诶,你这人怎么回事!我让你进来了吗?”
林禾苗家是一层楼的平房,房门都开着,站在堂屋的门口,能一眼扫到头,程及目光找了一圈,没看到人。
“她在哪?”
吴树凤心想,那丫头还是个狐媚子呢,都会勾男人了:“鬼知道她上哪疯去了,这么多天都不回来,保不准是被哪个男人勾走了。”
坐在门口摘菜的林早生听到这话才抬头,看了一眼妻子,似乎不满,但也没吭声。
有人吱声了,是儿童车里的小孩:“姑姑走了,走了!”
程及看了看小孩,又瞧向大人,他有点明白了,为什么林禾苗要让他去开家长会。
程及问吴树凤女士,带了几分调侃的调调:“你是林禾苗的继母?”
不等回答,他转身走人。
吴树凤反应了一下,才明白对方是在挖苦她,气得她火冒三丈,正想骂回去,人已经出院子了:“什么人呐这是!”
林进宝来了一句:“那人挺有钱的,穿得都名牌。”
“以前没看出来,那丫头还挺会勾引——”
林早生把菜篮子一摔:“够了!”
被这么一吼,吴树凤变本加厉了,嗓门比丈夫更大:“你吼什么吼!有本事冲你闺女吼!”后面她又开始念叨了,念叨丈夫窝囊,念叨婆婆迷信,念叨儿子不成器,念叨街坊四邻取笑她生了个自闭女儿。
林早生闷不吭声。
吴树凤没完没了,还在数落,他听不下去,出门去追程及了。
“老师等等。”
程及把车窗摇下去。
林早生驼着背,才五十来岁,两鬓已经生了白发:“禾苗她离家出走了,已经走了好几天,她什么也没带,不知道在外面怎么样了。”
他语气很焦急。
程及就问了:“你们没去找她?”
林早生面红耳赤地支支吾吾。
程及算是看懂这一家人了,也没动怒,他就笑着问了一句:“你是林禾苗的继父吧?”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