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的真话本来就不多,一位女子的脸红胜过一大段告白。
徐檀兮并非胆小扭捏之人,只有谈到戎黎时,才会生怯,才会红脸。
秦昭里问她:“那他呢,是什么态度?”
徐檀兮扬起的嘴角压下去了:“我送完就走了。”
“怎么不等他回复了再走。”
她低着头,双脚轻轻晃着,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几分不确定的小心翼翼:“我怕他拒绝我。”
秦昭里有点心疼她了。
徐檀兮虽然和她父母不亲,但也是被奶奶和姑姑宠着长大的,温时遇又护着她,被娇养长大的女孩子什么时候卑微过。
一个戎黎,折了她一身骄傲的骨。
秦昭里对戎黎更加没有好印象了:“你怕什么,拒绝就拒绝,这个不听话就换个听话的,下一个更乖。”
徐檀兮没有争辩,语气平和得就像是理所当然:“不会有下一个。”她有些无措,“昭里,你教教我,后面怎么办?我要不要去问他的回复?”
“不用问了,你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他要是有那个意思,剩下的也该他表示了。”
徐檀兮思量着、思量着皱了眉,语气也低落了:“要是他没有那个意思呢?”
那就踢了。
秦昭里:“应该会疏远你。”
如果姓戎的还是个人的话。
她问徐檀兮:“你还要继续吗?”
“要的。”
真是一秒都不犹豫。
秦昭里是生意人,做什么都喜欢高效率,而且她只看结果,不看过程,她的建议是:“我直接帮你绑了他不行吗?或者找找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弱点,威逼也好,利诱也罢,哪个办法都比委屈你自己强。”
如果强取豪夺的有用的话,那就用啊,不择手段也是本事。
但徐檀兮只听进去了利诱:“那我把车送给他。”
秦昭里:“……”
“昭里,你帮我留意一下,看有没有好一点的男士手表,要最贵的。”
“……”
晚上十一点,村里的狗突然吠了起来。
邹进喜睡得不沉,被惊醒了,她躺着听了一会儿外面的声音,随后赶紧推了推身边的丈夫:“他爸,快醒醒。”
戎金琦翻了个身,眼没睁开:“干啥呢,睡觉。”
邹进喜拉了床头的灯,坐了起来:“你听,外面有警笛声。”
这么晚出警,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