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一角绣了竹叶,徐檀兮似乎很喜欢在她的私人物品上绣花,他盯着看了一会儿,眉头越拧越紧。
怎么回事?
看眼睛的是庸医,看心理病也是庸医吗?他不是共情能力几乎为零吗?到底是哪里来的同情心和怜悯心,居然跑去管一个“嫌疑人”的闲事。
他越想越心烦意乱,把毯子揉成一团,粗鲁地塞进茶几最下面的抽屉里,眼不见为净了,才上楼睡觉。
安眠药也失效了,他心静不下来,又烦又燥,索性把被子一扯,将整个人盖住。
妈的,热。
他踹了被子,起来喝了杯冷水,继续躺着,继续踹被子,就这么反反复复、辗转反侧了半个夜,他才入睡。
结果呢,徐檀兮穿着旗袍入梦了。
“先生。”
“先生。”
“……”
她喊个不停,声音娇娇软软的,问他:“先生,你热不热啊?”
戎黎出了一身的汗。
次日是周六,阴云密布,戎关关已经连着好几个周末都去秋花老太太家吃早饭,他哥哥通常会睡到很晚。
今天奇怪了,戎关关醒来就看见了他哥哥,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窝在堂屋的沙发上养神。
戎关关打了个哈欠,顶着一头鸡窝,用刚睡醒的小奶音问:“哥哥,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啊?”
戎黎精神不好,像没睡饱,整个人恹恹的。
他心不在焉,答非所问:“嗯。”
戎关关自力更生地把毛衣和棉袄都穿上,巴拉巴拉他东倒西歪的头发:“今天都没有太阳,哥哥你怎么洗床单了?”
好奇怪啊。
他哥哥突然好凶:“走开,别在我面前晃。”
戎关关噘噘嘴:“哦。”他去刷牙了。
早饭吃的土鸡蛋和玉米,戎关关不开心,因为没有肉包子,他悲伤地蹲在院子里啃玉米。
啊,玉米真香。
啊,他变得好幸福。
“戎关关。”
一坨戎关关扭头:“嗯?”
戎黎提着个黑色袋子出来了。
戎关关以为他哥哥是让他去扔垃圾,因为那个黑色袋子是垃圾袋。
戎黎把袋子甩给他:“把这个拿去还了。”
哦,不是垃圾。
戎关关看看里面,是毯子,他一手拿玉米,一手抱毯子:“还给谁啊?”
戎黎悠悠地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