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闻了闻香味:“可以少点不?”
徐檀兮迟疑了一下:“可以。”
她不是块做生意的料,最怕有人与她讲价了。
大婶自顾自地拆了包装,尝了一个:“那你说个最低价吧。”
徐檀兮皱着眉头纠结:“二十行吗?”
大婶嫌贵,摆手:“十六吧,十六我就买一点。”
十六就要亏了。
徐檀兮很不擅长拒绝:“好。”
最后,大婶买了半斤,试吃了两个,结账时自动免掉了零头,走前心情不错地说了一句:“我下次还来。”
她拽着绳子,与那位年轻的孕妇一同出去了。
徐檀兮的房东太太李银娥女士后脚就进来了:“小徐,”她在外面都听到了,“你这样做生意不得亏死。”
徐檀兮只是笑了笑,去倒了一杯温水给她。
“您怎么过来了?”
李银娥坐下说:“我闺女今天要加班,让我接外孙女回去住一夜,路过这儿就来看看了。”
李银娥的丈夫外出工作,她有一儿一女,儿子在外地念大学,不常回来,女儿早几年嫁到了旁边村子。
“你这样做生意不行。”李银娥寻思着,“赶明儿你在店里放个谢绝还价的牌子,要是再有人讨价还价,你就说店里都是实价,不能还价。”
徐檀兮笑着应:“嗯,好。”
是应该如此,她最不会与人讲价还价了。
她去装了一些糖果,还打包了一个蛋糕:“刚刚那位婶婶用绳子牵的是谁啊?她的家人吗?”
李银娥在镇子里活了半辈子,附近村子的人基本都认得:“那是她儿媳妇。”
“为什么要用绳子绑着?她不是怀孕了吗?”
“是怀孕了,第二胎。”离幼儿园放学还有点时间,李银娥也不急着走,“我听别人说,她家儿媳妇得了病,好像是精神病之类的,不用绳子拴着会跑,还会打人,不过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就不好说了。她家那个儿媳妇不会说普通话,字儿也不会写,说是说外地谈来的,可是不是谈的谁又知道呢。”
徐檀兮安静地听,没有接话。
李银娥把声音放小点:“到底是买来的,还是哄来的骗来的,就不好说了,估计也是怕被举报,藏藏掖掖的。”
祥云镇的旅游业没怎么发展起来,并不富庶,又因为地理原因,依山傍水,镇子里与外界有些脱轨,许多老一辈的思想都还没有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