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困倦地说:“早上七点半就把我摇起来了,说再不复习就要挂科,我说我不想去,他就吓唬我说距离下一门考试还有四天。”
程雁:“……”
程雁说:“他对你很宽容了,我叫你起床的话我会告诉你还有七十六个小时。”
“……”
许星洲痛苦地将头砰地栽进书里,拿两边书页包住了自己的脑袋。
“秦学长今天没跟你一起来吗?”程雁对那一包书发问:“怎么我今天没见到他?”
许星洲发现十六开的课本包不住自己脑袋,又去拽自己的书包,将脑袋塞进了书包里头——一边逃避世界一边闷闷地道:“他公司有点事,今天白天不能折磨我了,他对我表达了最深切的慰问和如果我挂了应统他就会打断我的腿的决心,然后把我送来和你上自习。”
程雁由衷叹道:“你别说,他真是个好男人。”
许星洲气愤地大喊:“他好个屁股!”
文图和理图不同,文图的自习室里说话交谈的人多得多,许星洲仍然埋在书包里,甚至还把拉链拉上了。
片刻后在一片嘈杂的声音之中,那团书包闷闷地道:“……雁雁,我不开心。”
程雁一愣:“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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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雁和许星洲撑着伞,在校园里行走。
许星洲扎了个简单的马尾辫,紧紧跟着程雁的步伐,初夏的雨水连绵,枯黄的法国梧桐叶落在地上,顺着流水卡在了下水道沿。
程雁突然道:“……洲洲,你在不开心什么?”
许星洲沉默了一会儿。
她看着自己的手,说:“……雁雁,我从很久以前就开始——早到我和他在一起之前,就觉得,我和他不可能走到最后。”
程雁:“……”
“一开始,是觉得我喜欢他这件事,特别不自量力,”许星洲眼眶微微发红地道:“觉得秦师兄不可能看上我。他要什么样的人没有呢?”
许星洲又伸手去接外面的雨水。
“后来我又觉得……”许星洲眨了眨眼睛:“……他对我不认真,逗弄我就像逗弄一个好玩的东西一样,我太害怕这样的事情了。”
“……我那时候觉得只要对我认真就行了,能不能走到最后无所谓,我告诉我自己,我能接受分手,但是我不能接受玩笑。”
许星洲揉了揉眼眶,小声道:“——就是,别把我随随便便丢下。”
程雁微微动容地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