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片狼藉废墟,除了宣玑,所有活物都悄无声息,不知是死是活。
宣玑后背浮起一双巨大的羽翼,把他护在中间,他跪在地上,耳朵里像是给塞了个电钻。
接着,羽翼消失,染血的重剑“呛啷”一声摔落在他身边。
他眼前一黑。
宣玑再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
他呲牙咧嘴地爬起来,感觉浑身上下哪都不对劲,骨头好像被拆开重装了一次……脖子还装歪了!
宣玑拔了手上的针头,一边努力把脖子正回来,一边回忆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同时总觉得自己身上好像少了点什么东西。
少了什么来着?
钱包?
不是,他那钱包跟装饰也差不多,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存在感。
那是什么?手机?
好像谁说要给他报销一箱手机来着……
就在这时,肖征拎着个很长的布包,推门走了进来。
报销手机的来了。
宣玑“咔吧”一下把脖子扭回了原位,乱七八糟的记忆开始回笼,他“嗷”一嗓子往病床上一倒:“儿啊,爹总算见到你最后一……嘶!”
肖征把布包往他病床上一扔,单人床“嘎吱”一下,被砸下去一块,宣玑连忙滚开:“你个不孝子孙——这什么玩意?”
“你自己的东西,问我?”
宣玑掀开布包,发现里面居然是他那柄重剑,剑身上血迹斑斑,老肖也不说给他擦擦。
宣玑愣了愣,有些不适地扭了扭脖子,忽然明白身上怪怪的感觉是从哪来的了——这剑为什么没有自动回到他的后脊里?
肖主任拉过一把椅子,有些疲惫地往上一瘫,用力揉了揉脸:“阴沉祭文消失了,我们没找到毕春生的尸骨。”
宣玑暂时把剑放在一边:“有伤亡吗?”
“现场外勤重伤了六个,其他还好,都是轻伤,没死人——楼塌的时候有俩人离得比较近,被你拎出来了,算……”肖征顿了顿,“不幸中的万幸吧。”
“万幸的部分就先跳过吧,”宣玑摆摆手,“咱俩聊聊凄风苦雨的事。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们……刚刚确认了活祭的身份。”肖征往宣玑怀里扔了盒烟,“毕春生以前在安全部做外勤的时候,特别喜欢接触那些被她救下来的人。我们善后工作不是经常得消去目击者的记忆么?一般是用仪器,也有药,不过或多或少都有点伤害,相比起来,她那种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