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笑道:“你真厉害……”
顾青心旌一荡? 一个童男子? 竟被女人夸厉害……
“你有预知能力?”
皇甫思思茫然道:“什么?”
“你刚刚说我真厉害? 你怎么知道我很厉害?”
“你帮我度此大难,差点还将边令诚拖进泥沼,当然很厉害? 你以为自己哪里厉害?”皇甫思思不解地道。
顾青面不改色地道:“我觉得自己哪里都很厉害。”
扭头望向那对中年夫妻,夫妻二人已换了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半躬着腰站在顾青面前。
顾青淡淡地道:“戏演得不错,去领赏钱,然后永远消失,不要在龟兹城出现。若遇刚才那位官员盘问,就说打算离开龟兹回关中买地建房,安享清福。”
中年夫妻唯唯称是,恭敬地告退。
顾青高声道:“王贵,出来洗地!”
王贵出现,手里拎着沉甸甸的铜钱,发给中年夫妻一大半,再给店伙计发钱,一边发一边恶狠狠地道:“管好你们的嘴,谁敢泄露一个字,你们全都别想活,没错,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顾青看着皇甫思思,柔声道:“以后你可以堂堂正正站在阳光下了,再也不会有人用朝廷钦犯的理由去挟制你。”
皇甫思思眼眶一红,垂首裣衽一礼,泣道:“妾身多谢侯爷再造之恩。”
“大喜事,哭什么,娘里娘气的!”顾青顿了顿,又道:“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欠你的一百两银饼……”
皇甫思思破涕为笑,打断了他的话道:“不行,侯爷仍欠我一百两,还有很多顿饭钱,这笔账不能消。”
顾青愕然:“你能做个人吗?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这点小钱都要跟我计较?”
皇甫思思忽然忘形地扑进了他的怀里,像一只泥鳅在他怀里钻来钻去,半晌之后,她微微喘息地附在他耳边轻声道:“这笔账,妾身要与侯爷纠缠一辈子,反正你欠我,我欠你,等咱们老了,变成一笔糊涂账。”
顾青身体僵硬地任她在怀里扑腾,脑海里却警铃大作。
必须写信让张怀玉赶来安西了,不然自己贞操难保。
…………
风平浪静之后,边令诚自闭了。
他是真正的自闭,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回到节府后便关上房门,不与任何人来往,每日的饭食都是随从送进去,甚至大小便都是随从拎着恭桶送进去,第二天一早又拎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