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周南心中一沉? 顿知不妙? 这家伙今日要搞事!
正待详细询问? 后院又传来嘈杂声,两名亲卫架着气急败坏的边令诚,后面还拎着他的随从,二人一前一后被亲卫押了出来。
裴周南见状大吃一惊:“侯爷,这是为何?怎能对监军动手?”
顾青眼睛盯着边令诚被一步步押到身前? 森然一笑道:“因为监军先招惹我? 我只好对他动手了。我顾青虽不敢说威震西域? 至少连吐蕃贼子都知道我是个不能轻易招惹的人? 边监军倒是胆子大,居然敢惹我,呵? 如此胆气,当个监军未免屈才,应该去战阵上当我的前锋官才对。”
裴周南急道:“侯爷,下官不知您与边监军有何恩怨,下官只想提醒您,边监军是陛下钦遣的监军,安西四镇侯爷动谁都不能动他,否则陛下必有严惩。”
此时边令诚已被亲卫押到顾青面前,他是被亲卫从床榻上揪起来的,此时只穿着一身白色的里衣,赤足散发,样子很狼狈,被亲卫架着犹在不停挣扎怒骂。
见到顾青冰冷的目光,边令诚吓得一颤,挣扎的动作顿时停下,眼神心虚地瞥向别处。
顾青嘿嘿冷笑起来:“边监军,边令诚,作得一手好死啊。”
“顾侯爷,奴婢所犯何罪,被侯爷如此野蛮对待?”边令诚不甘地道。
顾青挑了挑眉:“这个时候了,居然还嘴硬,果然少了个零件儿的男人已没有了丝毫担当,边监军,需要我把话挑明了吗?”
边令诚与他的目光对视,冷冷道:“侯爷虽贵为安西节度使,但我可是陛下钦遣监军,其中利害想必侯爷比我清楚,若敢动我,不怕天子降罪吗?”
顾青点头:“老实说,有点怕。诚如裴御史所言,安西四镇我动谁都不能动监军,否则很难善后……”
边令诚笑了,恐惧的心情顿时松缓了许多。
旁边的裴周南也放松了心情,这个人终究不是疯子,至少还是有一丝理智的。
谁知顾青话音刚落,紧接着又道:“但是,边监军扣押我的朋友,还在我身边安插眼线,堂堂节度使竟被监军玩弄于股掌之中,这笔账怎么算?我若轻易忍下了这口气,这个节度使当得未免太窝囊了。边监军何以教我?”
边令诚一呆,一颗心再度悬了起来。
裴周南不解地望向边令诚。
这件事他完 全不知情,顾青当面说出口后,裴周南隐隐有了几分猜测,再看边令诚木然失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