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不改,久而久之,张怀玉只好无奈地懒得纠正了。
“你家侯爷这一两年恐怕还回不来,为国戍边哪里顾得上家,管家安心等着,好好打理府中的一切,主人不在,莫让下人们惰怠,生出轻慢之心。”
许管家连连点头,拍胸脯保证一定会尽管家职责,好好督促下人勿使惰怠,若然发现,家法绝不容情。
四位少年早已穿戴整齐,站在侯府前堂的廊下等候。
许管家见了他们四人,不由嘿嘿直笑,情不自禁夸赞道:“侯爷的故乡真是人杰地灵之福地,不仅出了侯爷这般神仙似的大人物,单只看侯爷的这四位小同乡也是个个不凡,不但温文有礼,且学识超群,对老汉这个下苦人也是礼数周到。夫人您不在的时候,他们也不会跑出去玩耍,而是老老实实在院子里读书习字,这等沉稳老成的品性,几位少郎君将来必有大出息。”
张怀玉站在院子里,静静地看着廊下恭立的四位少年,脸上露出欣慰的微笑。
“他们……勉强算不错,但还是差得远,比你家侯爷差远了,需要历练方可成材,如今……不过是四个书呆子罢了。”
眼里露出欣赏,但张怀玉的嘴里却很挑剔,可见当初在石桥村时,她对村里的学子是何等的严苛。
四位少年从廊下走出来,走到院子里,朝张怀玉长揖行礼:“学生拜见怀玉阿姐。”
张怀玉在石桥村学堂向来不苟言笑,村里的学子对她非常敬畏,她在学堂等同于校长般的存在,但对学子们又没有师生之实,于是学子们纷纷以“阿姐”称之,久而久之,这个称呼便固定下来了。
张怀玉淡淡点头,道:“今日带你们去国子监看看,大唐学府之首,独属长安的国子监,里面的博士和贡生皆是饱学之士,与之相谈,获益良多,你们要用心听,多听多问,珍惜这次机会,这是我的二祖翁搭上了鸿胪寺卿的面子才请得几位博士屈尊与你们一晤,当世学子,得此殊荣者寥寥无几。”
四人纷纷行礼,恭敬地道:“是,学生听阿姐吩咐。”
张怀玉见他们老实本分一副呆头鹅的样子,不由失望地叹了口气,怎么看都像书呆子,不会又培养出几个跟宋根生一样的迂腐之人吧?
出门步行,张怀玉故意不乘马车,让他们多领略长安的风土人情。
走了一段路后,一个名叫冯付生的少年问道:“阿姐,顾阿兄何时回长安?我们……很想他。”
张怀玉摇摇头:“这一两年你们见不到他,他赴任安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