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陛下,这是有奸贼要害臣,他们陷害忠良,欺负我这个胡人,求陛下为臣做主。”
李隆基温言安慰道:“禄儿快起来,朕已知是谣言,一封来历不明没头没脑的密信证明不了什么,朕岂是妄信谣言的昏君?”
安禄山哭哭啼啼地起身,对旁边站着的太子李亨和杨国忠却视而不见,更未行礼。
李亨和杨国忠脸现怒容,心生杀机。
这个胖子一定要除掉!
“陛下,臣已不敢回范阳了,臣就在长安为官,在陛下膝前尽儿臣之孝,三镇之兵事求陛下另遣良将吧,人言可畏,‘逆臣’之名臣担待不起。”安禄山委委屈屈地道。
李隆基失笑:“莫说孩子话,三镇若无禄儿,如何镇守北疆?朕一直相信你的忠诚,断不会被谣言所惑,禄儿不会负朕的,对不对?”
安禄山抬起泪眼,庄严地举手起誓:“臣安禄山,若有逆大唐和天可汗之言行,必遭天雷殛之,生生世世沦为畜道,永不为人。”
李隆基欣慰地笑了,随即心疼地道:“朕绝无不信之意,禄儿何苦发此毒誓?”
安禄山垂头抽泣道:“臣是个粗鄙武夫,又是胡人,陛下对臣独宠隆甚,朝臣见之心生嫉妒,难以相容,故有谗言落入陛下之耳,以污圣听。臣不善言辞,被流言所谗百口莫辩,不知如何才能表明心迹……”
李隆基连声道:“朕信你,朕信你!”
旁边的李亨和杨国忠脸色渐渐难看,安禄山一番委屈的话说出来,不仅表明了心迹,还暗暗指责二人进谗言污圣听,如此迅速便开始反击,这胖子果然不简单。
李隆基安抚安禄山好一阵后,安禄山才抽泣着告退离开。
李亨和杨国忠正准备继续进谗言,李隆基却疲惫地挥了挥手,令二人也退下。
二人互视一眼,识趣地告退。
李隆基独自坐在清冷的大殿内,身子一阵阵地发冷。
一直沉浸在盛世的假象里,李隆基在一片歌功颂德声中越来越狂妄自满,如今随着这封密信的出现,李隆基忽然察觉,盛世的表象下隐藏着许多危机,内忧外患不绝于视听,那些绚丽豪奢的繁华盛世越来越模糊不清了。
“二十万,二十万……”李隆基脸色阴沉,喃喃自语。
高力士悄无声息走入殿内,静静地站在李隆基身后。
“高将军,你如何看这封密信?”
高力士身子一颤,惶然道:“陛下,老奴不敢有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