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健看了看他,心里有生气也有无奈。他看了眼潘长河,心里又疑惑起潘长河到底用什么说服了楚阳,心里一动,便对他说道:“你还有事?没事的话,就跟我一起走吧。”
“好的。”楚阳犹豫了一下,应了下来。
出门的时候,潘长河说:“要不要跟许处长说一声?”
“不用。”梁健道。
潘长河一直将他们送到了车上。关上车门,梁健才觉得松了口气,这个潘长河太能纠缠。
车子开出世隐庄园后,漆黑的车厢里安静得只剩下三人的呼吸声。梁健将车窗摇了下来,微凉的山风吹进来,让人头脑清醒,胸腔里的浊气都少了不少,一下子心情都开阔了。
“你是怎么想的?”梁健转过头问楚阳,平静的声音在黑暗中,被风吹得有些冷。沉默,沉默,沉默。
足足有七八秒钟的沉默,楚阳才终于开口:“荆州市没有钱!”
钱!很简单也很现实的问题。荆州市没有钱,荆州市穷得叮当响,荆州市的老百姓,就快活不下去了……这是梁健上任以来,关于荆州听得最多的话。可是,一直在喊,一直没有改变。
梁健当初为什么会松口电池厂落户荆州,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不想再看到荆州这么穷下去,没有钱,所有的抱负都是空谈。
可没想到,电池厂的合同签了,工程落地了,却还是没钱!
梁健看着黑暗中楚阳那个微微佝偻的轮廓,忽然觉得,一段时间不见,他苍老了很多。以前虽然头发也有白发,但起码身姿是挺拔的,可如今,连背也弓了。看来,那一次的事情对他打击真的很大。一个人的精神要是垮了,那么其他的一切垮塌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梁健在心底叹了一声,他是同情楚阳的,却也有些怒其不争的火气。可终究,说出口的,也只剩无奈。
“潘长河不可能没钱,这一点,你心里清楚。”。梁健道。
楚阳似乎是点了下头,可又像是摇了下头。太黑,梁健看不清。几秒后,他说:“钱在人家的口袋,掏不掏出来,不是我能做主的。”
“但是厂在你的地盘上!”梁健说。
“许处长为了电池厂的事情已经去过两次荆州了。”楚阳回答。梁健心中一惊,他看着并不能看清的楚阳的脸,质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楚阳回答:“第一次是一个月前,第二次就是昨天的事情。”说完,梁健还没整理好心里那又惊又怒的心情的,楚阳又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