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了几百万两银子,若朝廷非要现在就交出来,将臣投进去的银子赔来就成。”
尹褚皱起眉头来,道:“漕粮事,涉及京城命脉,掌控在你手中……”
却未等他说完,尹后笑道:“能将都中至津门运段先交出来就不错了,就先这样罢。相比于外面那些人,本宫更信贾蔷。
你们防范于未然是有的,不过也该放心,贾蔷不会长久把持漕运的,因为他也瞧不上。”
贾蔷点头道:“知我者,娘娘也。在臣看来,海运远胜于漕运。五年罢,最多五年,德林号全部让出漕运。便是那数以千百计的漕船,也会折价出手。”
尹褚闻言,知道只能如此了。
他心中生出不少问题来,只是一时无解,便点了点头,不再多言甚么,与尹后告辞离去。
……
“哎哟喂!”
等尹褚走后,李暄惫赖性子发作,哀嚎着坐倒在地,怨气满满道:“贾蔷,这日子是没法过了,马上要当皇上了,倒比当王爷还累。每天居然还要开甚么经筵日讲?!”
见他如此,贾蔷抬头,与凤榻上坐着的尹后对视一眼。
尹后淡淡横他一瞥后,训斥李暄道:“便是太上皇当初,也要单日开经筵。你父皇先前,更是日日进讲,以免荒疏了学问。你才进讲一回,发甚么牢骚?你以为天子就是那样好当的?”
李暄真的怕了,他巴巴的望向尹后,道:“母后,儿子当年在上书房读书时,课业就数末端。连皇祖父都直言,儿子的长处不在此处……”
尹后闻言气的修眉都竖了起来,咬牙道:“你还有脸提此事?先帝那是在夸你?惫赖无能,蠢若猪豺!只是说你长处不在此处?!”
“嘿嘿嘿!”
贾蔷闻言真真忍不住笑出声来,没想到李暄还有如此“美誉”……
不过看到李暄一张脸涨红,暴怒仇视过来,他忙止住笑容,干咳了声道:“娘娘,以臣看来,天子当然需要好学,但也要考虑具体情形。天子难道要成就大儒?何必非要每日里苦熬这些……”
李暄顾不得仇恨,忙点头道:“母后,儿臣觉得贾蔷平日里虽多不着调,但今日之言甚是得体!”
“住口!”
尹后蹙起眉头喝断道:“你不学这些经言大义,又学甚么?”
李暄一时语滞,扭头看向贾蔷。
他其实也知道,天子经筵只能学这些,不仅是明理,也为天下读书人做个表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