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之力,打开新政。
如今看来,多半就是今日到粤的这位年轻国公了。
就他和韩彬书信来往所了解,此人虽年轻,却颇得圣眷,再加上自身能为不差,更难得的是心怀黎庶,所以不止天子倚重皇后宠爱,连韩彬、韩琮等都偏爱几分,林如海就更不必多说了,视若亲子。
可叶芸却担忧,年轻骤贵,又执掌大权,如此人物,必目无余子,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可这样的行事做派,在都中可以,在粤东却怕是要碰钉子。
除非朝廷派大军前来,否则蛮干在粤东绝对行不通。
不说其他,今日贾蔷入粤,出行必有人监视。
他想干点甚么,怕是还没出门儿多久,该知道的就都知道了。
然后就会一路上意外频发……
眼瞎耳聋走不动道的老太太被撞怕不怕?
寻常碰瓷当然不怕,可人家就死在你跟前,然后千百个土著百姓围着闹事头疼不头疼?
还不怕?
驱赶百姓时,再出几个人命,怕不怕?
这就是地方势力的手段。
“但愿,那位宁国公不要把事想的简单了……”
叶芸轻轻一叹,旁边坐着二人,皆是跟随了他多年的幕僚。
一人随着叶芸叹息声一并摇头,显然不看好京中权贵。
可另一人却笑道:“明公何须多虑,观宁国公行事,虽看似鲁莽,动辄搏命,但内中仍有分寸在。譬如当初林相爱女车驾被焚,宁国公敢带兵围赵国公府,敢围雄武候府,敢以命相搏,以屠府相胁,但到了二皇子府,却只是一番折辱,抽了一记耳光。当然,这比杀了二皇子更让其羞耻愤恨,但终究没有动杀人之念。这种分寸拿捏,就很微妙了。还有其他几桩事,亦皆如此。”
叶芸闻言缓缓颔首,道:“子谦所言之事,老夫又何尝不知?但是,你也说了,那是二皇子。对赵国公、雄武候他都不放在眼里,粤省那些人,在他眼里怕还不如阿猫阿狗。少年骤贵,必眼高于顶。罢了,且静观其变罢。老夫也不可能将希望都寄托于他身上,还是以烟馆案为突破口,准备动手……”
话音未落,就听门外敲门声响起,叶芸皱头一眉,一幕僚起身开门问道:“何事?”
管家面色古怪,进门道:“老爷,前面传话,来了一江西老表,自称是老爷的亲戚,活不下去了,上门奔投。”
叶芸闻言气笑道:“混帐!老夫在江西何时有过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