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远大声道:“老爷,那特木耳到底是怎么回事,您难道还不清楚吗?那骚鞑子为了巴结上贾家,先交好贾琏,又趁着贾琏喝醉了把老婆塞到他被窝里,掉过头来讨要贾琏那个怀孕小妾,想把他妹妹嫁给贾琏。这些,不都是赤乌部的人自己说的?他们还准备袭杀贾家庄子,抢了那尤二娘,吓软贾琏后,再把特木耳的妹妹嫁给他。这样的贼子,剿了也就剿了,我就不信,朝廷还会为了外贼来惩罚我们!”
兴觉怒道:“你懂个屁!朝廷现在最忌讳的就是挑起战端。让那群文官老爷们做主,他们宁愿将那尤二娘送给特木耳,让特木耳的妹妹嫁给贾琏。只要不开战,不给朝廷招惹是非,就都好说。前朝连宗室公主都要送去和亲,更何况一个劳什子尤二娘?如今你们没杀干净,跑了人,闹到这个地步,朝廷一旦问罪,你和那群文官打嘴皮子官司?混帐东西,你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兴远闻言,垂头丧气道:“那该怎么办?”
兴觉看着这老实巴交的侄子,叹息一声,道:“即刻书信一封送回京,将此事告知宁侯贾蔷,京城那边,就由他来承当。辽东这边,积极备战吧。贾琏何在?”
话音刚落,就见老管家张伯满面悲愤,眼中含泪的走来。
兴远见之奇道:“张伯,你这是怎么了?”
张伯一辈子在怀远侯府做事,忠心耿耿,其子还是兴觉身边的伴当出身,如今正在外面领兵。
张伯看到兴觉就跪下来,老泪纵横道:“奴才请老爷做主!”
兴觉皱眉道:“出了甚么事?可是参将府那边出了甚么幺蛾子,让你受了气?”
兴远侯府初至辽东不过一年,这里也有坐地户,很是棘手,其中就以王参将为首。
不想张伯却哭诉道:“那王家子虽猖狂,可也不敢对老奴不敬。是……是……是张超他娘!”
兴觉莫名其妙道:“张超他娘……张琦家的?她怎么了?”
说完此言,兴觉忽地面色一滞,似是想到了甚么,抽了抽嘴角,眼神变得有些不可思议起来。
张琦便是张伯儿子,他打小的伴当。张琦家的是张琦的续弦,也有三十二三岁了,因有生孩子的经验,这些日子被安排在客院照顾那尤二娘……
张伯哭天抢地道:“老奴就知道必是要出事,小侯爷非打发她去客院那边伺候着,果然去偷人了!小的张家没脸见人了呐……”
兴远也听明白了,欲哭无泪,他哪里能想到,贾琏连管事媳妇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