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鲸又是一阵大笑后,道:“这一路行来,可还太平?要不咱派一队兵马上船,听你调派?”
贾蔷提醒道:“谢叔,你还是省省罢。如今盯着咱们的眼睛不知有多少,即便没事,他们都恨不得鸡蛋里挑骨头,挑出咱们的不是来。果真私调大军,那岂不是把刀把子递到别人手里?”
谢鲸是极忠勇之辈,但也是大大咧咧的世子子。
这类衙内出身的军二代,通性就是视天下律法为儿戏,毕竟江山都是他们祖宗打下来的,好似也有他们的一份……
听出贾蔷的敲打来,谢鲸倒是没膨胀,哈哈笑着抓了抓大脑袋,道:“这是看到宁侯你来了,欢喜傻了!宁侯,还是上岸,咱们去城里一叙?有甚么要紧的该叮嘱的,你也多给咱说说!不然,不知甚么时候就被京里那群元平忘八给阴了去!”
贾蔷摇头道:“我身份不合适,上岸一叙已经有些过线了。谢叔,旁的你都不必理会,只需把山东各处的土匪强盗清理干净,保证山东平稳,就是大功一件。其余的任何事,都不要去参与。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事,适合游侠去做,不适合军方去管。军不干政,是保全自身的最好原则。果真有看不过去的事,可上书皇上,切莫自误。”
听他说的郑重,谢鲸点点头,道:“成,这面咱虽也明白些,但没那些人精。有你和林相爷帮着指点指点,咱也不怕被人阴了去!还别说,外面的世道比京里乱的多。看不过眼的事也太多,那群忘八实在是太黑了。”
贾蔷提醒道:“山东大营不是断公正的地方,但剿匪的时候,谁是官谁是民谁是匪,大将军心里能有数嘛。”
谢鲸闻言登时大喜,哈哈笑道:“到底还是读书人厉害,他奶奶的,有理,真有理!!”
贾蔷笑了笑,道:“不要做的太过就是了……行了,话不多说,我上船南下了。皇上就给了一个月的假,大半功夫都在路上,耽搁不起。”
谢鲸也不强留,一挥手,后面亲兵牵来不少猪羊鸡鸭,赶上了船。
贾蔷见之哈哈一笑,不再多言,带人上了船,继续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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