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就推出来,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要被推翻论罪。
隆安帝自然舍不得,所以,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景初旧臣们再选出两名他们自己人来。
林如海自然也知道这样的窘境,却只能安慰道:“新上任的,终究没有康德、常进他们老谋深算,根基也远不如康、常厚实。眼下能换一遭,以后,换第二遭时,就能清便许多。”
隆安帝闻言笑道:“这贾蔷,就好似朝廷里闯进来的孙行者,闹了个天翻地覆后,他倒躲的远远的。不过眼下正值京营和边军轮换大将之时,甚么也没这个要紧。爱卿回去过告诫贾蔷一二,近来安稳些,莫要惹事了。朕回头也警告警告李暄,让他不要和贾蔷一起胡作非为了。”
林如海闻言,微笑着领旨后,就要告退,隆安帝却同他道:“张之明此人,朕已经和他谈过话了。想来他心中有数,该如何作为。爱卿若是得闲,也可试着和他多聊聊。此人之才干,还是有的。胸怀中,也装着黎庶百姓。等将来爱卿入军机后,不可能再每日里操持着户部部务。果真能让此人心怀诚敬之心,那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林如海闻言却是苦笑道:“皇上,张之明与臣同科,那一届他是魁首状元,臣只是个探花郎。想说服此人,安心在臣手下做事,怕是有些难啊。”
隆安帝笑道:“爱卿只管试试就是,果真此人撞破南墙也不回头,那就怪不得朕和爱卿了。”
林如海缓缓点头后,被免了跪礼,由内侍送出宫门。
林如海刚走,隆安帝的好心情也还未保持多久,却见戴权匆匆从外面进来,将养心殿内的宫人通通赶出去后,方对隆安帝小声道:“主子爷,九华宫那边刚刚传来十万紧急之信,太上皇今晨,昏倒了一次,足足一个时辰后才清醒过来。”
隆安帝闻言,面色骤然一变,但随即想到了甚么,脸色愈发难看,沉声道:“朕怎么记得,今日早先,宁郡王急急递了牌子进了九华宫?”
倒比他,还要更快一步知道宫里的消息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