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蔷眉头一皱,却还是点了点头,但要求道:“袭人一并跪过去。”
王夫人怒道:“这又是甚么道理?”
贾蔷道:“我的丫头若是犯了过错,自然该罚。可若是被人冤枉的,自然不能白被冤枉。且,一个原告,一个被告,岂只有让一方下跪的道理?”
袭人苦笑道:“奴婢跪不当紧,只是香菱和晴雯是一起的,我怕……”
此言一出,晴雯眼里开始喷火了。
卑鄙!
贾蔷却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确实不能偏信一方。只是,她们说的未必当真,你说的就一定是真的?你算老几?跪下!”
袭人闻言,面色陡然涨红,随即转白,缓缓去跪了下去。
贾蔷不等她再说甚么,对香菱道:“如实道来就是。”
香菱应了声,然后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遍。
事情大都和袭人说的一致,只是顺序大不相同。
贾母在内宅浸淫了一辈子,这点鬼伎俩,她焉能看不透?
再看看晴雯那形容,当着这么多人,眼睛都像要吃了袭人,这点城府,也做不出这样的计谋来。
香菱就更不必提了,看着就像一个小迷糊……
不过,纵如此,她也不好将板子打在袭人身上。
袭人原是她身边出去的不说,如今更是代表了王夫人的脸面。
发作了她,西府的脸面都扫光了。
且宝玉才失了通灵玉,第二天就发作了他的大丫头,府上那起子奴才,最会捧高踩低,往后岂不慢怠宝玉?
因此,贾母和稀泥道:“你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能分得清哪个对哪个错?果真拉下去,一起打板子,我倒舍得,就怕你们这个主子不舍得。罢了,此事再纠缠下去,反倒让家里不和睦,不如都撂开手罢。”
贾蔷眉尖一挑,正要开口,贾母忙先开口道:“你这是从哪寻来的丫头?也难为你眼尖,这样好的颜色都能让你寻摸的到。”
贾蔷呵呵笑了笑,道:“她啊,原是赖家孝敬上来的,结果当晚赖家就犯了事被抄了。这丫头是赖家老太太调理出来的,倒也感恩,赖家被抄后,她私下里问我借了二十两银子,让人在外面租了间屋子,将赖老嬷嬷给奉养了起来。哼,我一个人给她开二两银子的月钱,算是翻倍了,我看都贴补进去也不够人家吃药看病的。我倒看看,你能坚持到几时。”
此言一出,满堂人都变了脸色。
旁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