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就到府上来看。老太太、太太听了,岂有不信的?就问该如何化解。马道婆说,这玉必是为了林姑娘挡去了一灾,这才碎了。只简单的将玉修补了容易,可想再通灵,却要大费周折了。”
贾蔷此刻已经完全清醒过来,冷笑道:“她要银子?”
平儿叹息道:“岂止是要银子?她要贾家把药王庙的药王金身重塑一遍,再在药王旁,另立一个金塑的采药童子,手中持一通灵宝玉,接受信众供奉。另用缸一般大的海碗盛上灯油,日夜供奉,一天烧去九十六斤灯油。最后,她还要去泰山顶上,焚香祷告,请菩萨重降通灵福运。二/奶奶是不信这一套的,可如今老太太、太太都极信马道婆,所以打发我来告知侯爷一声,让你心里先有个准备。此事,多半还要落在侯爷头上。”
贾蔷闻言,点了点头,对平儿道:“多谢平儿姐姐了……还劳姐姐告知二婶婶一声,就说我知道了,请她放心就是,雕虫小技,我自有应对。”
平儿闻言笑了笑,转身离去,不再多留。
等平儿走后,贾蔷坐着思量半天,正要起身,才听窗外廊下叽叽咕咕的声音传来,未几,就见香菱和晴雯进来。
香菱见他起来,奇道:“爷怎么这样早就醒了?可要吃茶不要?”
晴雯眼睛却已经落在了桌案上的茶盏上,而贾蔷明显还未起床,登时竖起柳眉来,骂道:“坏事了,那不要脸的骚蹄子又进来了?是她把侯爷给吵醒的!”
贾蔷闻言皱眉喝道:“你骂哪个?还有没有点规矩?”
晴雯闻言,气的眼眶都红了,可见贾蔷果真动了怒,也不敢再顶嘴,脸往旁边一撇,顾自抹起泪来。
香菱忙解释道:“爷,不怪晴雯的。先前是宝二爷身边的袭人过来,连门也未敲就进来了,说是西府太太喊爷过去。晴雯就说爷刚歇下,不好打扰,才送走了她。怎地,是她又来了吵醒爷的?”
贾蔷闻言,这才知道错怪了晴雯,虽骨子里有些大男子主义,但也不会强不讲理,脸色舒缓下来,对晴雯道:“是我的不是,没问明白就训你。不是她,是二婶婶身边的平儿姑娘,她有急信报我,人家也是好意,我误以为你骂的是她,才动了怒。你不该话没问清就骂人,我也是这个罪过。咱们扯平了,如何?”
晴雯闻言,这才转过头来,想了想,道:“爷给我赔不是,那我也要给爷赔不是!”
贾蔷笑了笑,道:“这就不用了,刚才已经踹了你一脚,算是赔过不是了。”
晴雯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