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也就愈发愿意说出本意来:“我听小婧说,白、吴、沈、周四家留下的人手里,那些负责伏杀刺杀的高手,你一个都不取?”
贾蔷“嗯”了声,如实道:“正如先前我同孙姨你说的那样,我不会让孙姨还有你的弟子孙琴她们去为我卖命刺杀。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样的事做上瘾了,迟早毁了自己。”
孙姨娘先是极满意的点点头,又摇摇头笑道:“是极明白的聪明人,却也有些迂腐,也糊涂着!你不去杀,只顾着守,那人家难道就不知道来杀?你莫要以为老爷和小婧他们的金沙帮就是真正的江湖,差得远。他们能安然度日,只因为他们是一群苦哈哈,没甚么像样的利益纷争。
盐商间的争斗,那才是争斗,虽不至于动辄灭人满门,可刺杀对家的重要人物甚至亲眷,就是家常便饭。扬州府这样,难道京城就不这样?
我虽只是扬州府的一个脏婆子,没甚见识,可也听绿林同道说起过,有人在京城里收了人银子,让哪家王府的世子坠马而死,也有人让哪位相国的公子落水而死。
对了,还有一事你怕是也不知道,约莫是景初二十二年还是二十三年来着,有一位姓孙的军机是怎么回家丁忧的?他爹是怎么死的?”
贾蔷闻言悚然而惊,震惊了好一阵说不出话来,最后方轻声问道:“真的假的?”
孙姨娘摆手道:“我也不知到底是真是假,但有这个说法在,难道还能空穴来风?旁的不说,这盐院衙门里就有不少高人在,是那位盐院老爷手下的人,我进来时,就被人盯起了。后来许是那位盐院老爷发了话,盯了四五日后才撤了。
蔷哥儿,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也绝不可无。
所以,那样的人,虽不能仗着四处行凶作恶,可也一定少不得。”
一直未说话的李福则缓缓开口道:“你孙姨说的,有些道理,但也没那样唬人,你别吓破了胆。你没有让人去刺杀别人的心思是对的,京城有绣衣卫在,敢做这些事的人,一旦被查出来,就是要诛九族的。
据说贵人家里,都有绣衣卫藏在暗处,既监视,也保护。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还四处乱说招摇?果真有人害了王府世子和相国公子,那这个人和他背后的主子,也一定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养些人手防人可以,打个闷棍出口气也行,杀人,最好别动这个心思。”
贾蔷闻言也点了点头,不过,他更倾向于孙姨娘所说的那些事。
这种防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