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梅家,你也必须要帮我一回,不然,梅家必死无疑!”
不止梅家必死无疑,连他本人都要必死无疑。
如今梅珍最痛恨最后悔的事,就是接到了梅姨娘的信后,急匆匆的赶来。
他根本就不该来!
他怀疑这是个圈套,针对梅家的歹毒圈套。
只因其子梅淮一句含愤的气话,那个竖子就将屎盆子扣到了梅家头上。
如今扬州城内四处传着梅家检举八大盐商,以将功赎罪救赎梅家的传闻。
这哪里是救梅家?
这是恨梅家不能死透!
不提八大家,只一个白家背后站着的权贵,都能让梅家吃不了兜着走。
他二十年苦读,凭借实力和运气,才考取了二甲第七名的绝好成绩,入了翰林,一步步走到今日,吃了多少苦,磕了多少头,赔了多少笑脸?
眼见走上了大道,前方正是花团锦簇,成就灯彩佳话之时,砰的一道惊雷炸响,倾天冰雨落下,将他的希望浇灭成死灰。
梅珍几乎都要疯了!
见老友如此失态,薛明也觉得难过,只是……
“公仁兄,如今我这个样子,半死不活的,连林盐院的面都见不着啊。”
“再者,你……你觉得我薛家在林盐院和半山公面前,又能有几分薄面?你求我,还不如去求求林盐院的妾室,她不是也姓梅吗?”
薛明不说此话倒罢,一提及此女,梅珍头几乎都要炸了。
他想不通,那梅氏分明是梅家的人,就算是梅家远支,当年在梅家受过不少苦,可要不是涪翁先生无意间发现她在地上涂画,有书法天赋才收养了她,焉有她今日?
有此养育之恩在,梅氏怎会如此狠毒,要置梅家于死地?如今更是连见他都不肯见一面……
“休提那个贱人!”
“那个贱人,早就忘了她姓甚么!”
梅珍厉声低吼道。
正这时,房门从外被推开。
薛蟠等人就见贾蔷面色凛然,双手袖于袍袖间,缓步而入。
目光清冷的看着濒临崩溃的梅珍,贾蔷淡漠道:“梅姨娘为了救梅家落在大牢里的无辜内眷,耗尽心血,比你这无能狂吠之辈,强百倍不止。”
梅珍双目赤红的看着贾蔷,咬牙道:“让梅家成为检举八大盐商的上告者,就是救梅家内眷的法子?”
贾蔷冷笑一声,道:“若无检举之功,梅家贩卖私盐便是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