纥溪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喃喃道:“你带我去欧阳家,是想让我治好欧阳浩轩的病?”
“怎么?你没有把握?”南宫煜似笑非笑,“如果你没有办法治好欧阳浩轩的病,我们还是趁早打道回府,此后我……”总会为你寻来别的元阳果。
可南宫煜话音未落,纥溪却已经扬起了眉毛,秀美的脸上满是肆意张扬的自信与傲然:“你在说谁没有把握?区区经脉断裂我会治不好?”
少年妆扮的女孩这样说着狂傲的话,漂亮的凤眸微眯,绽放出银紫的光泽。
那光彩夺目的眼眸就好像一团漩涡,将南宫煜的心神牢牢吸引进去。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扣住纥溪的手腕,柔声问:“我昨天让人给你送去的药用了吗?”
说着,他就要撩起纥溪的衣袖查看。
谁知他这话不问还好,一问又让纥溪想起了昨晚憋屈又不愉快的经历,不由脸色一冷,迅速而强硬地将手收了回来。
“不劳你费心。区区小伤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没错,无论是对前世的纥溪还是今生的纳兰纥溪来说,这点皮肉之伤早已习惯,根本算不得什么。她一直都是自己扛过来的,如今也不需要别人的关心。
南宫煜眼眸一暗,想要发作,可看着她倔强的侧脸,却又叹了口气,传音入密道:“记住,不要显露你纳兰纥溪的身份,欧阳家的人如今对纳兰家的人可是恨之入骨,若是知道你的身份,能不能拿到元阳果就是未知之数了。”
纥溪眉头一皱,正要问两家的恩怨是什么,南宫煜却已经轻轻说了一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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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府。
欧阳浩轩的房中,此时门窗紧闭,整个房间弥漫着浓郁的苦涩药味,还有仿佛要发霉般让人欲要作呕的气息。
房间里点满了烛火,还有价值连城的数颗夜明珠,可因为缺少了阳光,房间中依旧黑沉沉的,带着让人窒息的压抑感。
欧阳夫人如今正坐在床边的矮榻上,发丝凌乱,眼睛红肿,身上还有未擦掉的药汁。
她看着床上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儿子,伤心地哭泣祈求:“浩轩,娘求求你,乖乖吃药好不好?如果没有这些药养着,你很快就会因为五脏六腑枯竭而死的。”
床上的欧阳浩轩满脸青灰,胡子拉渣,眼窝深深陷进去,整个人充满了颓废的濒死之气。
闻言他哈哈笑了起来,声音嘶哑粗粝,带着说不出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