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酒楼茶楼各种铺子的牌坊布幅在风中晃动。
楚望舒闭着眼睛,推敲下一步计划,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临阵磨枪的人永远死的最快,楚望舒危机感一直都很强,习惯了走一步看三步。从他听到混元金石那一刻,就已经在心里推敲下一步路该怎么走。楚长辞索要混元金石是情理之外,意料之中。
睁开眼,瞥了瞥对面的楚浮玉,这没出息的女人苍白着一张如花似玉的狐媚脸,双眼无神,好像不是回府,而是在前往断头台的路上。
“知道怕了,当初怎么考虑到如今的状况!”楚望舒冷笑。
楚浮玉置若罔闻,指头紧紧搅在一起。
“乖乖当你的庶女,乖乖听主母的话,与世无争多好,偏偏不知量力,想反抗命运?好一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说的不就是你楚浮玉?”
楚浮玉猛地抬起头,泪眼朦胧,带着哭腔道:“楚望舒,你狼心狗肺。”
“有病!”楚望舒讥讽:“你自己作死,关我屁事。”
楚浮玉愣愣看了他半晌,忽然一笑,又凄美又妩媚:“有什么大不了,顶多找个男人嫁了,做妻也好做妾也罢,都是我的命,你说得对,这都是我的命,关你什么事。”
楚望舒眯着眼,“你不是八面玲珑左右逢源吗,有用?楚望楼管你死活啊,楚望生更不搭理你。你楚浮玉再不幸,也是活该!”
楚浮玉气的扑上来抓他脸。
楚望舒不轻不重的一扫腿,就把她扫翻在地上,这女人就撑着羊毛地衣,抽抽噎噎的哭起来,玉簪纵横。楚望舒闭上眼睛,索性眼不见为净。
楚浮玉向来是不甘心认命的人,见自己楚楚可怜的模样没激起这个七弟的怜惜,破罐子破摔,抱住他的腿,哭道:“父亲真的会杀了我的,七弟,救救我,救救我......”
“救你?我拿什么救你,我自身难保。”
楚浮玉咬着唇:“七弟,你带我走吧,去哪里都可以,我,我不想待在楚府了。”
楚望舒冷冷的盯着这个顺着杆子往上爬的女子,叹道:“你就这么不想嫁人?”
楚浮玉抬起泪痕交织的俏脸,认真的点点头。
楚望舒闭上眼,神游天外。
楚浮玉仰着脸,一双灵气四溢的丹凤眼期待的看着他,久久得不到回应,眼中希冀的光芒渐渐褪尽,就在她绝望之时,听见楚望舒淡淡道:“三月底,我会带娘亲和玲珑离开牧野城,你这几日先回去准备,东西别多带,也别走漏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