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辞做了个手势:“坐坐坐。”说着,端坐在主椅上。
愚山天雄坐下后,沉着脸不说话。
楚长辞暗暗皱眉,心说这老小子是给我摆脸色看呐。心中疑惑,咳嗽一声,“愚山老弟无事不登三宝殿,但说无妨。”
愚山天雄脸色更阴沉了,哼了一声:“楚兄教子有方,在下佩服,我那犬子自不量力,受些教训也是活该。”
话虽这么说,但脸上却布满怒气。
楚长辞一愣,心说你儿子自不量力关我什么事,皱了皱眉:“愚山老弟别给我拐弯抹角的,有话直说。”
愚山天雄怒色更甚,一拍茶几,“昨夜犬子愚山小狼与好友吃酒,在酒宴中与你儿子发生了冲突,交手了,那不争气的东西技不如人,我也没脸来你这里兴师问罪,可愚山家和楚家虽然不是世交,可多少有点香火情吧,若是平常切磋就算了,谁知道犬子竟被你家公子打成重伤,若不是长随偷偷跑回来禀告,我到现在还不知道。”
楚长辞听了,心里一惊,眉头皱起:“此事当真?我记得望楼和小狼贤侄交情莫逆,称兄道弟,怎么会起冲突?”
愚山小狼他是知道的,愚山天雄的幼子,天赋很不错,小小年纪就修炼到练体九重,很受宠爱。楚长辞的九个儿子里,只有楚望楼有这个能力,他自然以为是这个长子出手的。
“谁知道呢。”愚山天雄闷哼一声,他今早收到小儿子长随的禀告,说小公子昨夜被楚府的公子打伤了,现在还重伤躺在拓跋二公子的私宅里。愚山天雄暴脾气顿时就炸锅了,让仆人去玉华阁买极品疗伤丹药,自己则怒气冲冲的赶来楚府兴师问罪。
楚长辞吩咐管家去请长子楚望楼,人家都上门讨说法来了,不能不理会。但怎么处理还得查清楚事情再说,如果是愚山小狼不对在先,打了就打了,堂堂楚府还怵愚山家不成,但若是楚望楼不对,该赔礼道歉还是要赔礼道歉。
不多时,一脸茫然的楚望楼随着管家过来。
愚山天雄顿时狠狠瞪了他一眼。
楚长辞望向长子,淡淡道:“听说你昨夜把小狼贤侄给打了,下手还没轻没重,怎么回事!”
卧槽,这关我屁事,这是楚望舒那小贱种干的。
楚望楼一脸懵逼,看着父亲:“愚山小狼这么说的?”
“他都被你打成重伤了,怎么说话?躲在拓跋老二私宅里不敢回家,哼哼,要不是长随禀告,我还真不知道望楼贤侄你如此狠心,平素里称兄道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