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还亲自日夜守着凉州城不成?”
“也没准啊。”凌画道,“今日埋伏刺杀你的那批人,虽然都被你杀了,但也只是守住了你武功高绝的秘密,但我们在凉州的消息,应该已提前送出去了,我就怕有人已给温行之递了消息,他会在幽州城等着我们。”
她叹了口气,“这是十分有可能的,毕竟,过幽州城,只有一条路走。”
宴轻啧了一声,“谁说只有一条路走?”
“嗯?”凌画顿时疑惑了,“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她可是熟看了后梁江山图的,尤其是从江南来凉州这一条路,必过江阳城,必过幽州。没有别的路可走。
宴轻点头,“就是有别的路可走。”
他说的太肯定,以至于凌画都怀疑自己看的山河图是不是对的了。
宴轻坐起身,从马车的抽屉里拿出一张图,摊开在凌画面前,对着一处随手一指,“这还有一条路。”
凌画看着他手指的地方,分外无语,“哥哥,这是雪山山脉,绵延千里,人迹罕至,车马难行,没有路的。”
宴轻不以为然,“路都是人走出来的,怎么就没路了?难道你就不想去阳关城看看?不想路过碧云山瞧瞧?还有,这里衔接昆仑山,我师傅曾交待遗言,说他有一件宝物,放在昆仑山顶,让我有机会去取回来,将来……”
他说到这一下子顿住,改了口问,“去吗?”
“将来什么?”凌画好奇地问。
宴轻不答。
凌画不依,拽着他的袖子,她直觉他刚刚没说出口的话,一定是与她有关,否则他那一刻不会看着她眼神有些怪异,所以,她势必要缠着他问个清楚。
宴轻拂开她的手,“没什么。”
凌画瞪眼,“哥哥,我们是夫妻,我什么话都告诉你,但你却瞒着我,你这样下去,会伤了我的心,让我心冷的。以后当心我有什么事儿,有什么话,也不告诉你了。”
宴轻:“……”
凌画问,“是不是关于我,你说不说?”
宴轻想说不说,但看着凌画执拗的眼神,那眼神里的意思明显,你敢不说,我以后就敢对你也不说,他想到了萧枕,若以后事关萧枕的事儿,他今日若是瞒了她,那么她会不会以后也瞒着他?且理直气壮拿今日的说辞堵他?那他到时候大概只能被气的无话可说了。
他倒是不怕现在的凌画,但他怕以后的凌画,尤其是他清楚自己栽她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