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拿给他看。
宴轻就着凌画的手一目十行将崔言书的信看完,啧了一声,“崔言书放在江南,大材小用了,你当该将他放去京城,在朝堂上,他能出更大的力。”
凌画点头,“今年回京后,我便给他谋个京职。他是该入京协助萧枕。”
“别萧枕萧枕的,你要称呼二殿下。”宴轻纠正她,“未来陛下的名号,你能随便大不敬?”
凌画素来对萧枕的称呼都是看心情,有时候称呼二殿下,有时候直乎名字叫萧枕,她试探地问,“哥哥是怕我到时候改正不过来习惯大逆不道吗?”
宴轻“嗯”了一声。
凌画点头,“行,那我现在就开始改改。”
他给她的建议,无论大小,她素来都是当回事儿,认真听从,且执行的。
宴轻满意。
凌画道,“太常寺卿柳望,为官还算清廉,柳家门楣也清贵,不结党营私,不拉帮结派,陛下虽没有十分看重,但对他也甚是满意。若是因了柳兰溪,崔言书将柳望拉到二殿下的阵营,倒是好事儿一桩了,只不过不知道柳望为何要让柳兰溪去凉州?”
宴轻道,“凉州总兵周武麾下有一员副将,是柳夫人娘家的堂兄。叫江原。”
凌画恍然想起,“啊,是有这么一个人,原来他是柳夫人的堂兄。”
凌画对于后梁官员录虽然阅览过两遍,但不曾将所有人都熟记于心,她只对京城和江南一带以及幽州温家的官员下过功夫了解,这一点就不及崔言书,他闲来无事儿时,时常翻弄官员录,崔言书想必是通过朱兰找上门推测到柳家亲眷,想到了柳夫人的堂兄,才给萧枕去信,让其拉拢柳望。她就更不及宴轻了,张口就来,想都不想。
凌画抱着宴轻的胳膊撒娇,“哥哥,你真是行走的书卷,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你太好用了。”
宴轻斜眼睨她,“好好赶车。”
凌画连忙点头,松开手,“这个消息对我来说太重要了,到了凉州后,咱们先不去见周武,先去会会柳元。”
宴轻颔首。
凌画叹气,“还有百里,就要到幽州了,但愿幽州容易过。”
她想起温行之,“温行之一直没消息,这个人是人间蒸发了吗?指不定跑去了哪里密谋什么。”
宴轻道,“没准回了幽州温家。”
凌画捏耳朵,“这样的话可就麻烦了,他的狗鼻子应该很是灵敏,万一我们俩被截住扣在幽州,可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