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等不到回信,便知道飞鹰是被拦截下了,也许她压根就在信里没说什么,只是想试探一下而已,所以,这只飞鹰放出去是对的。
派出追踪的飞鹰去追踪才是更妥当的法子,便能知道那只送信的飞鹰是飞去了哪里,可以看看十三娘是与什么人通信。
她当即做了决定,“备车,我去找十三娘喝酒,上次没喝成,今日再去一回。”
琉璃也馋酒了,“小姐,我可不可以也跟你去喝两杯?”
“你养伤吧,不是每日都烦躁的想拿剑吗?不养好伤,怎么拿剑?”凌画摆手,“望书跟我去。”
琉璃看着自己还没好的胳膊泄气。
凌画备车,望书跟着,去了胭脂楼。
果然如凌画猜测,十三娘放出那只飞鹰,就是用来试探的,飞鹰腿上绑着空白信纸,一个字都没写。
她坐在窗前,手里摩挲着三年前凌画送给她的那支朱钗,脸上的神情是淡淡的忧伤,就如江南的冬雨,总多了几分湿冷之意和愁绪,目光没什么焦距,似在想什么,似又什么都没想。
彩儿推开门走进来,小声说,“十三娘,掌舵使来了。”
十三娘面色一变,“她果然是在派人盯着我吗?我送出的那只飞鹰,看来真被她射下了,所以,这转眼人便找了来。”
彩儿不解,“十三娘,您养的那只飞鹰有好几年了,是信鹰?怎么平时不见您放出去?若是被掌舵使的人射下,射死了吗?多可惜。”
十三娘笑了一下,眼里却没什么笑意,“不可惜。紫牡丹都死了,一只带毛的畜生,又有什么可惜。”
反正,她要得到的东西也得不到。
彩儿很心疼地说,“奴婢每日喂养那只飞鹰的。”
“以后有机会,再给你养一只。”十三娘说完,补充,“若是我们能活着离开漕郡的话。”
能活着是一个沉重的话题,能活着谁都不想死。
彩儿闭了嘴。
十三娘走到镜子前,将手里的朱钗插进了头发里,对彩儿问,“掌舵使又是一个人来的?宴小侯爷没一起?”
彩儿摇头,“掌舵使带了一个人,不过不是宴小侯爷,是上次跟掌舵使一起来的望书公子。”
十三娘点点头。
不多时,凌画进了胭脂楼,来到了十三娘的绣楼。
十三娘迎到门外,对凌画露出微笑,俏皮地说,“掌舵使今日是不是又想喝酒了?那日扫了兴没喝成,今儿特意又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