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轻用过午饭后,除了身上的一身红裳让他本人有点儿变化外,其余的生活,似乎一点儿也没有受影响。
他去马圈里带出汗血宝马,顶着大太阳在府里遛马,把汗血宝马遛的都快热疯了后,又去逗凤头鹦鹉,看着空空的鸟笼子,想起凤头鹦鹉被送去了交给婉玉娘调教,便转头去了葡萄架下躺着,看着有几窜葡萄熟了,让云落剪下来,剥着葡萄吃。
这一日,就这么悠悠闲闲过去了。
管家昨儿快天明才睡,知道少夫人怕是需要歇着,用不着他,他今儿补了大半天的觉,下午时,去海棠苑转了一圈,知道少夫人还在睡,便悄悄没打扰,到了晚上时,又去了一趟海棠苑,知道少夫人依旧在睡,又没敢打扰,来找宴轻。
宴轻见管家走路都带风,比以往都精神,对他说,“您老慢点儿,小心闪了腰。”
闪了老腰,怕是要躺在床上十天半个月,够你受罪的。
管家笑呵呵的十分高兴,“多谢小侯爷关心老奴,老奴会注意的。”
他看着宴轻,“小侯爷,少夫人睡了一天了,还没醒,会不会睡出事儿来?您要不去看看少夫人?”
宴轻不觉得能睡出事儿来,凌画就是累了,能撑着回到京城,撑着完成大婚,她多能耐啊,但还是说,“曾大夫不是在吗?让他去瞧一眼。”
管家心想小侯爷可真是性子直,曾大夫去看小侯爷也要去看啊,“老奴一会儿就请曾大夫去看少夫人,老奴觉得,您都一天没去了,也应该去看看少夫人,对少夫人关心一二。”
宴轻不想见凌画,“不去。”
管家又问,“那您今儿还去海棠苑歇着吗?”
宴轻毫不犹豫,“不去。”
管家真诚地劝,“小侯爷,这两个人过日子,要互相亲近,今儿刚新婚第二日,您怎么能与少夫人分房住呢?”
连去看一眼都不去了,这可不行。
宴轻挑眉,“不是说了昨儿新婚夜住一起就够了吗?”
“哎呦,我的小侯爷啊,不够。”管家犯愁,“新婚之夜,是一定要一起住的,但新婚期间,也不能不一起住啊,今儿刚新婚第二日,您还是要去的,否则,三日回门时,凌家人问起少夫人,少夫人若是说你们是分开住的,凌家人怕是不会高兴。”
宴轻皱眉,“凌家谁不高兴?”
“三公子和四公子据说很是疼少夫人。”管家看着宴轻,“再说,您与少夫人已成夫妻,就是应该一起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