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晚,陈桥岳和东宫近臣不知道,就在他们在陈府会面时,琉璃守株待兔暗中盯紧了陈府。
她看到东宫近臣进了陈府半个时辰后,一脸乐滋滋地从陈府出来,就知道陈桥岳答应了投靠太子。
小姐谋算无一不准,陈桥岳到底没守住晚节。
她转身悄悄回了凌家。
凌画没睡,正坐在桌前看书,琉璃推开房门,顶着夜露进了屋,见凌画抬头看来,她点头,“陈桥岳今晚答应了。”
凌画放下书卷,“人为利死,鸟为食亡,果然没错。”
琉璃咕咚咕咚喝了一气水,“不知道太子给了陈桥岳什么,陈桥岳心甘情愿跳火坑。”
“不难猜。”凌画动手拨了拨灯芯,看着灯花霹雳拍啦一阵爆响,“陈桥岳在京兆尹的位置上多年没动了,不是他老神在在不想动,想在京兆尹养老,而是,他没能力动作更进一步,如今,萧泽拿捏住了他女儿这个软肋,又以升他官职诱惑,再许诺将来登基内阁必有他一席之地,他可不就耐不住答应了?”
琉璃唏嘘,“空口白话,也能信?太子答应了,还有陛下那一关呢,如今朝中二品以上大员一个桩子十个钉,谁会给他腾位置?”
“太子受陛下宠,身份又得天独厚,陈桥岳哪怕知道太子答应的事情没那么容易,但利诱如此,他也想赌一把吧?这就是人心。”
琉璃道,“得通知许少尹一声吧?”
“嗯,陈桥岳想算计许子舟得准备准备,明儿晚上我去京兆尹大牢时告诉他就行。”凌画决定后面的事情不插手了,“后面就交给许子舟自己了,免得我动手落了痕迹,惹得陛下怀疑,许子舟自己也没问题。”
琉璃鄙视,“据说陈兰桂得了相思病,要死要活的,真是恶心人。”
凌画不笑话这个,幽幽地说,“宴轻就是好。”
琉璃:“……”
宴小侯爷可不是好吗?若没有陈兰桂这朵桃花,拖累了陈桥岳,小姐的谋算也不会如此顺利,陈桥岳稳妥了多年,也不会栽进去。
所以,生女儿还是得生小姐这样的,喜欢男人自己就算计到手,寻死觅活管什么用?坑自己也坑老子。
提起宴轻,琉璃就无语,“小侯爷是不是觉得小姐百事通万事能?但凡有什么难办的事儿,他就想着找您?也真是……”
不拿自己当外人,将未婚夫的身份利用的炉火纯青。
凌画乐的不行,“我就喜欢他不拿自己当外人。只有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