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又渴的滋味很久没有尝试过了。
人没有受不了的罪。却有享不了的福,荒原,丛林,沙漠自己都经历过,每回从那些地方出来都发誓再也不去了。但是现在思绪却飘飞到了岭南的那个小小的山洞里,当时自己也是孤独的面对着火堆,火焰跳跃着,洞壁上的简笔画人物似乎活过来一样,有的拿着长矛刺杀野鹿,有的跪坐在地上烹调食物。
还有一些围着火堆在跳舞,如果不是云烨仔细辨认,绝对会把简笔画的太阳,当成飞碟。一些人在对着太阳膜拜,柴堆上架着一具尸体,那些人似乎不是在悲伤,而是在庆祝。
生亦何哀,死亦何苦,这是拜火教教典上的一句话,说的或许是有道理的,有了时间,去拜火教的小圣殿里去瞧瞧,贺天殇那里很奇怪,到底是怎么个奇怪法,去看看才知道。
生和死才是人的大魔障,看不破,瞧不透,参不熟也悟不透,一个长生的念头,就让那些希望长生的人匆匆的付出了生命,也不知道他们在临死前,有没有后悔?真正的做大事惜身,见小利忘命,曹操冤枉袁绍了,这些人才是。
躺在床上斜着眼睛看火炉,也不知过去了多少时候,当云烨在渴死和起床之间奋力做选择的时候,辛月回来救了云烨的命。
见丈夫直勾勾的看着桌子上的茶壶,哪有不明白的,倒了一杯凉茶,想想不妥,又给里面添了些热水,这才送到丈夫的嘴边,一口抽干茶水,云烨又瞪着眼珠子看茶壶,辛月无奈,只好再给茶壶里添加了热水,捧给了云烨,就着壶嘴真是饮如长鲸纳百川,直到喝干了茶水,吐出两片茶叶,方才罢休。
很好玩,重新躺下去的时候,肚子里咣当,咣当作响,就像才饮了水的驴子,云烨不由得再晃晃身体,咣当咣当的声音又起,自己现在就是一层皮包着一罐子水。
辛月挠着头发弄不清楚丈夫这是到底怎么了,行为古怪,而且一言不发,只是直勾勾的看着炉火发愣,莫非真的中了邪?
丫鬟非常的讨厌,端着一簸箕煤炭,掀开煤炉子,就倒进去了一簸箕煤,铁炉子里顿时黑烟滚滚,再也没有那些美丽的火光了。
云烨一下子就窜了起来,撒上鞋子边跑边解裤带,辛月急急地跟在后面,见他一头冲进茅厕,才撇撇嘴,站在院子里等候。
来如银河倒灌,去如江海溃堤,这泡尿似乎带走了云烨身上所有的疲倦,打了个冷战之后,更是精神百倍。
穿好裤子,看到院子里的辛月就大声的嚷嚷:“你这个婆娘莫非要谋杀亲夫